免得她胡思亂想。誰知她突然轉身擋住了我的去路,直勾勾地盯著我。
“咋了?”我問。
“你和袁芳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如果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你就等著變成聻吧。”說完她轉身進了樓,看樣子真憋了一股氣。
我脊背一涼:剛才她不會跟蹤我了吧?要不她給我打預防針是什麼意思?
我進了屋,看見高琳琳躺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老範坐在窗邊向外看著什麼,朱羅唇好像在臥室。我躡手躡腳地走近老範,小聲說:“你咋還不睡?不行你去臥室睡,我和她上房頂。”
“我擔心破水他們會先下手,咱們這邊的戰鬥力有點弱。”
“你準備怎麼對付那幫妖道?”我搬了把椅子坐在他身邊。
老範低聲說:“破水擅長操魂縱鬼,虛木擅長剪紙成兵,斷金擅長暗殺刺探,這三個人各有特點,我們只能分而擊之。”
“不是還有另外兩個妖道嗎?”我問。
“那兩個人跟破水的關係並不好,我覺得他們過來幫忙的可能性不大。”
“破水藏在什麼地方?”
老範把頭扭向了窗外:“這傢伙狡兔三窟,不過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他的大本營在大巴山,明天我們就出發。”休華匠巴。
我把老範拽到了走廊,把我在蝕骨山上遭遇的事兒跟他說了,他越聽眉毛皺得越厲害,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這件事先放一放,等收拾完了破水我幫你查清楚。”
“那我就放心……”我還沒說完,忽然聽到隔壁的房間響起了打火機的聲音……啪、啪。
屍體已經抬走了,這屋裡怎麼還有聲音?
我看了老範一眼,走到門邊,透過那個被砸開的窟窿向裡面看了看,發現廳裡的椅子上好像坐著個人。我二話不說推門走了進去,隨手開啟了燈。
椅子上坐著個身穿道袍的傢伙,他吊兒郎當地靠在椅背上,一手夾著煙,一手捏著打火機,眼睛不大,卻顯得十分狡猾,尤其是他那隻鷹鉤鼻子,把整張臉弄得立體感十足。
“你是誰?”我問他。這時候老範也進來了,他一看到這道士馬上叫了一聲:“斷金?”
這妖道把菸頭扔在地上,撣了撣身上的菸灰,歪著腦袋看著我倆冒出這麼一句:“那女法醫挺漂亮,腿好長好直,我喜歡。”
“我擦,你真是過來找死的吧?”我一聽這斷金果然是猥瑣流,就打算衝過去收拾他,誰知我剛邁出一步,這傢伙突然從椅子上跳起來,從腰裡拔出一把銅錢劍就朝我刺了過來,動作極快。
幸虧我現在反應不慢,一側身躲過了劍鋒,可還沒等我站穩,斷金突然振臂一抖,那銅錢劍頓時發出了“嗡嗡嗡”的響聲,隨後濺出了一片血花。本來變鬼以後我對氣味已經不敏感了,可這血腥味卻非常清晰地鑽進我的鼻子。
那血是豬血,我一聞就感覺腦袋有點發暈,腳下也軟了,斷金見我中招了,舉劍就衝我的胸口紮了過來。這時,老範一個箭步衝過來,從懷裡掏出一張太極八卦圖朝空中一摟,把那些飄浮著的豬血全部捲了進去,與此同時,他用手指夾住了銅錢劍的劍頭。
他這一連串動作只有了不到兩秒就完成了,斷金根本沒有反擊的時間,他想把劍從老範手裡抽回來卻怎麼也抽不動,老範也沒閒著,身子向前一傾,突然發出一掌拍在了斷金的胸口上,那把銅錢劍“嘡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斷金幾步退到了牆邊,一邊揉著胸口一邊看著老範:“你居然會天罡掌?”說完,他從懷裡掏出一個丹丸朝我們扔過來,老範伸手一抓將丹丸握在手裡接著反扔回去,就聽“撲”的一聲,一團紅霧從丹丸裡爆出來,瞬間瀰漫了整個屋子。
也不知道這紅霧裡摻了些什麼玩意,我只聞了一下身子就晃了起來,眼前一黑差點摔倒。這時候,老範捂著鼻子衝向了斷金,沒想到那妖道身子向後一靠,整個人立馬陷入了牆裡,只露出一隻鷹鉤鼻子,老範剛要推出雙掌拍他,那鼻子向後一縮瞬間就消失了,全過程不到一秒。
老範氣得一掌砸在了牆上,我忽然想我不也能穿牆嗎?就打算過去追,卻被範大同攔住了:“你追不上他的,算了。”
老範轉身從地上撿起那把銅錢劍,看了一會兒說:“這劍是用漢五銖穿的,斬煞效果相當猛,估計是破水給他做的,要是剛才刺到你可就慘了。”
我本來想拿過來看一看,可是手還沒摸到那劍就被燙了一下,我這才想起來我這活鬼也是被道家專克的物件。
“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