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個部位都隱隱作痛;這是在醫院吧?他記得;之前是在下雪的路上開車,在過路口的時候,對面忽然衝過來一輛卡車,他就啥也不記得了。
於凡趕忙拿著臉盆走進衛生間,打了盆溫水,把毛巾弄溼,然後端到了病房裡,來到病床邊幫心愛的男人輕輕擦了擦臉。
顧麟對於凡的行為頗為感激,兒子昏迷的這兩天,除了睡覺於凡都守在小卿身邊,比他們這些親人都要親戚仔細。
北京男人感動的想哭,他沒想到出了車禍躺在病床上卻收穫了小白臉的倍加的關心和疼愛,這代價雖然慘痛,但卻物有所值。
“要喝水麼?”他問床上的人。
他還真渴了,於是使勁的眨眼睛。
顧麟便對兒子說道:“那個卡車司機在派出所呢,不過好在人家及時把你送到醫院了,要是肇事逃逸,恐怕你就醒不過來了。”
顧卿理解的一笑,父親的意思肯定是要讓自己不追究對方的責任,他無所謂的,總之是撿回了一條命,等到身體康復了,就可以再賺錢養家了,這段時間公司恐怕都要託付給志華了。
於凡給顧卿倒了杯溫水,用吸管送到了他嘴邊,而後又溫和的說:“志華剛走,有事情他會通知我的,你好好修養就成。”
“小菲也回去了,明天她帶著兒子過來,別擔心,她現在住在孃家,有人照顧。”顧麟打算和兒媳婦談談未來,但事先必須徵得兒子的同意才好。
聽到老婆沒事,他也就放心了,可在床前照顧自己的人卻顯得很疲勞,他不忍心,但又沒辦法用語言直接表達出來。
接下來的一個月,顧卿就由母親,於凡,父親和老婆輪流照顧,他逐漸的可以說話了,胳膊偶爾也能動一動,但胯骨以下卻毫無知覺,慢慢的他也從醫生的口中得到了自己真實的病情,那就是下肢癱瘓。
這個可怕的事實徹底的擊潰了他,他原以為只要在醫院裡住個半年就能康復呢,但一切只是他單方面的幻想罷了。
傍晚,父親從家裡帶來了可口的飯菜,正忙著給他開啟飯盒洗筷子的時候,他就繃不住問道:“您知道我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吧?”
顧麟不動聲色的在衛生間裡刷碗,然後才走到兒子身邊答道:“醫生只是把最嚴重的情況告訴我們,現在還不一定呢。”
“我明白得很。。。。。。小菲看我的眼神不對頭,她瞞不住心事,於凡也不和我講實話。”他盯著自己的腿,咬著牙說道。
顧麟把保溫桶開啟,邊給兒子盛菜飯邊說:“他們是怕你受不了刺激所以才不告訴你的,於凡聽說針灸推拿對你這種情況有所幫助,就到處跑去打聽,他對你這麼關心,你要是先放棄了,還對得起他嗎?”
北京男人低聲說道:“我已經這樣了。。。。。。他為什麼。。。。。。。”小白臉果然是說一不二的人,他還曾經為了對方不說“海誓山盟”而總和於凡吵鬧,這反倒是他像個娘們了。
“小菲這兩天都沒來醫院照顧你,她可能是聽了孃家的話吧?”顧麟其實沒指望兒媳婦,倒是老伴兒一直在抱怨,兒子出事做媳婦的怎麼還不如個外人(於凡),倒總在孃家待著照顧自己的母親。
“這也不能怪她,她還年輕,和我相處也沒幾年。”顧卿嘆息著說道,而且他現在變成這個樣子,老婆肯定會嫌棄自己的。
“你打算怎麼辦?”顧麟把碗遞給兒子,他想聽聽孩子的想法。
“您是說我和小菲?”他沒啥胃口,但多少還得吃點,於是就拿起筷子夾了兩口菜。
“嗯。”
北京男人慘淡的笑了:“我會和她談的,她還年輕,還能找到比我好的男人,不過她得把小勇留給咱家。”這是他唯一的要求,而他則會竭盡全力的給小菲補償。
“好,既然你決定了,我們也會和她談的,我想她應該不會帶走孩子,我聽說她大哥和嫂子已經在美國買了房子,正打算讓她也去那邊生活。。。。。。她父親估計要被判刑,家裡情況很糟,你別埋怨她。”顧麟其實很後悔,當初不應該聽老婆的話把小菲介紹給兒子,要是能讓孩子自己選擇有感情基礎的物件,即便遇到這種大災大難,人家也不會輕易放手的。
顧卿抬起頭,挑起嘴角對父親說:“其實,我對小菲根本就沒感情,她心裡也很清楚,我們只不過是為了彼此家庭的利益才結合到一起的。”
顧麟卻皺著眉表示不贊同:“小菲他對你有感情,我看得出來,只不過你對她太冷淡了,傷了她的心。”
“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