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痕跡地瞥了一眼一旁吸引了無數男女目光的男人,還不都是因為那天在飛機上他那三句堪稱世紀冷笑話的話?
不過,一面想著這是世紀冷笑話,而另一面,卻又莫名的,不由自主地去糾結起了這個問題;她和跡部之間到底算是什麼關係?不過更悲慘的是,這個問題不僅沒有糾結出個結果來,只是讓自己陷入了越來越糾結的境地,簡直真的快要想得瘋掉了!
她簡直要懷疑蔚雲修對她說這莫名其妙的話是不是有什麼險惡用心了。
唉!如果真的是“用心險惡”,那麼,恭喜,他成功了!她已經徹底混亂了,一邊跟自己說她和跡部是死黨,最多再加一個青梅竹馬;可是一邊卻又覺得不止是這樣;糾結到雲夜覺得她是不是“再”失憶一次會比較好?
“那你慢慢考慮。”蔚雲修的口氣也是相當認真的,兩位老人其實是非常想挽留她,卻又怕沒有任何的立場;不過他始終覺得去陷在那種一團亂的環境中,還不如他們這裡清靜點。
仰頭看著蔚雲修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雲夜就覺得有氣,她因為想不明白而問過他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結果他只是感嘆了一句“當局者迷”就再也不肯說什麼了;漂亮的男人都是可惡的!
在登機前,蔚雲修按了一下雲夜的肩膀,頗為認真地說;“有些事情,你真的要好好想清楚了。”只是對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雲夜只想一拳揍上去!她夠糾結的了,還火上澆油?這個可惡的男人一定是沒人要的!
進入安檢之前,雲夜再次狠狠瞪了蔚雲修一眼;這一次的返程,她只是定了客機的頭等艙,拒絕了兩個人的私人飛機;浪費,是可恥的!只是這個說法得到的是兩個人一樣的嗤之以鼻;雲夜不得不再次在內心吐艹——真的,跡部大爺一個就夠了,不需要再有一個閃耀而華麗的“跡部”的!
上了飛機,坐在頭等艙中的雲夜隨手翻著一份報紙,其中的一條新聞頓時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真田議員連任!
真田?那個連任的議員姓真田?不會那麼巧吧?曾經的黑道現在都變議員了?不過,這世界本來就是如此的;沒有黑白,有的,是錢、權、勢;僅此而已。
合上報紙,彷彿覺得自己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索性戴上眼罩開始了假寐;夢中,彷彿看見了蔚藍的海與金色的沙灘,上面有兩個笑容燦爛的孩子正在用沙子堆砌城堡……
飛機降落時產生的震動讓雲夜醒了過來,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嘆息一聲,這下好了,連夢都是和那個大少爺有關的;鬱悶!
下了飛機之後,那部被遺忘一週多的手機終於是被雲夜想了起來,開機之後發現信箱幾乎都快要爆滿了,而且語音信箱中的留言也都是類似“尋人啟事”似的。
有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沒事拼著命找她做什麼?而且,就算仁王不說,他們還有跡部可以問的嘛,難道雲夜再次翻了個白眼,這兩個男人如此幼稚地玩什麼?仁王是為了保守秘密?跡部呢?她走之前似乎沒有說不能透露她的行蹤吧?不過,她好像、的確也沒有說可以說…好吧!是她的錯!
看著那麼多簡訊和語音留言,雲夜多少還是有點良心的,立刻就給柳生回了電話,而那邊接電話的速度比想象中的還要快;“你在哪裡?”容不得開口問聲好,那邊就急促地問著。
“機場。”雲夜楞了一下後立刻回答,那種語氣真不像是紳士該有的。
“機場?”柳生有些愕然地反問;在機場,難道要離開?
“上週出去旅行了,剛回來。”雲夜大概能猜到柳生剛才是什麼反應,畢竟,她有過想要落跑的不良“前科”嘛;而她解釋完,似乎還能感覺到電話那端的人鬆了口氣的樣子。
“今天幸村生日,你過來嗎?”柳生試探地問著,第一次用如此口吻說話,他還記得之前衝動之下自己說過什麼,而說出那樣的話的他,是不需要向雲夜道歉的,不過不是電話中,而是當面道歉。
“好啊。”雲夜隨意地答應著;多少明白柳生為什麼用這樣的口吻跟她說話,但是,怎麼說呢;有些事情...大概也是沒有所謂對錯的吧;“現在還是晚上?”因為走出大廳後突來的陽光而不得不眯起了眼眸,一邊慶幸著還好在中國她有帶每一個人的禮物回來。
“下午四點之前可以嗎?”柳生以徵求的口吻詢問,但他更想問的問題卻一定是得不到答案的;只是去旅行,有必要弄得如此保密嗎?
“地點?”看了一眼手錶,足夠她回家梳洗,換裝,化妝了;她並不覺得會是一個私人朋友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