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志,不可強求,你以後與謝靈還是君子之交為好。”張致和正色道。
“難道?”安木的腦海中突然劃過一道閃電,“謝家已經投靠了王家?”
張致和不置可否的笑笑,並沒有回答,然而那表情足以證明安木的猜測是正確的。
安木想起了性格高傲的苦涯先生,若是讓他知道自己的弟子投靠了王欽若指不定怎麼生氣呢。一個只會鼓動皇帝大搞祥瑞的人在讀書人的心裡,就跟奸臣劃上了等號。
“那大父能會同意?”
張致和嘆息一聲,這聲嘆息卻是真心實意的,“老師未斥責,然而也沒有說任何話!”
不斥責也不發表看法,這就是說苦涯先生也是默許的了?安木突然抬起頭。仔細的看了看張致和的臉色,見到他只是惋惜卻沒有痛心,難道說,他寧願看著謝家沉淪而不加以援手嗎?
“老師,你要給大父寫信!”安木說道。
張致和苦笑一聲,“傻孩子,你還不明白,老師這是為了什麼?”
還能為了什麼?王欽若當朝相公,如果謝家能與他家攀上關係成了兒女親家,對謝家卻只會有好處沒有壞處。苦涯先生怎會看不到這一點。然而。人人都知道王欽若是奸臣。又怎麼會有任何人服他?不過是曲以委蛇罷了,將來若是有機會大家都會往王欽若身上踩幾腳。
既是看到了,為何又?
突然,安木抬起了頭。一臉吃驚的看著張致和。
“你看出來了?”張致和再次嘆息一聲。
“大父是要花開兩枝……”安木的聲音有些顫抖。
一枝花開在王欽若那裡,另一枝花則是開在朝堂中。張致和年紀輕輕便做了學士,學士院裡那都是些什麼人?都是未來的同平童事和樞密使,將來前程遠大,張致和只要和這些人搞好關係既可。
只要認真做事,再加上張致和的文采,現在他已經是大宋朝頂尖的幾位詞人之一,他從沒有瓢竊過任何人的詩詞,僅僅自己做出來的便引起了滿朝讚賞。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