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月看著兩個哥哥和自家四叔,調皮地一笑,說道:“六哥,你不用擔心,我想爺爺之所以廣告天下宋家真的有兵符,怕是要用反間計,讓那些有心與凌家結盟的人,自動瓦解。”
“什麼是反間計?”宋景祁和宋景雲異口同聲地問道,就連宋戰傑都笑盈盈地看著靜月。
“反間計其實就是挑撥離間,讓敵人和敵人產生猜忌,進而自相殘殺,自動分道揚鑣,不用我們費一兵一卒,就能獲得最終勝利。”靜月笑著說,然後她又繼續解釋說,“你們剛才應該聽到爺爺說他分別去了溪朝的南疆、北疆、西疆和東疆,言外之意就是這五十萬大軍分佈在這四處,可是沒人知道具體的軍隊駐紮在哪裡,又或者哪些人是這五十萬大軍裡的人,是不是四疆軍營裡就暗藏著這五十萬兵士。所以,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就會懷疑,就會互相猜忌,自然不可能順利地結盟,凌蘭傑原本就有不忠之心,而他日後想要聯合四疆之人進京造反作亂,那就不會這麼順利。”
“月兒,還是你看得深、看得明呀!”宋戰傑佩服地看著自己的侄女,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月兒,那照你這樣說,兵符的突然現身,以及爺爺從北郊回到家裡,都是他給凌家挖的陷阱、下的套?”宋景雲經靜月這樣一點,腦袋裡瞬間就清明瞭。
“恐怕不止是爺爺吧,應該還有皇上和賢王!”宋景祁呵呵一笑說。
“還是大哥聰明,這件事情明顯就是皇上、賢王和爺爺三個人合起夥來以假亂真,讓凌蘭傑在虛虛實實中自亂陣腳,然後分散他的勢力,最後再一口把他吞掉。”靜月想著以宋老爺子對皇家的忠心,兵符突然現身這件事情一定有幕後之人操縱,這幕後之人除了皇上和賢王應該不會有別人了。
“嗯,薑還是老的辣!”宋景雲不禁豎起了大拇指。
“你們也不差!”宋戰傑看了一眼宋景祁和靜月。如今宋家人要論心計和謀略,宋老爺子是第一,這靜月可就是第二,宋景祁也只能屈居第三了。
“多謝四叔誇獎!”宋景祁和靜月對視一笑,衝著宋戰傑各施了一個謝禮。
“不用謝,呵呵!對了,我們來商量一下田裡的事情吧。如今皇上和賢王都已經知道靜月種田很厲害,也瞭解到我們宋家手裡有很多神秘的種子。自古最是無情帝王家,我們不得不為宋家上上下下和宋氏一族做打算,明面上的土地,皇上、賢王和越王都一清二楚,暗中良田的購買,景祁你做得如何了?”宋戰傑自從自己二哥、三哥一家被害之後,他對皇室的信任就已經降了大半。
“四叔放心,我購買的時候很小心,大多購買的都是無人耕種的荒地和山中平地,按照月兒的意思,買回來之後,沒有做任何改動,也無人知道那些是我們宋家的地。”宋景祁一直暗中操作著買地的事情,因為他動靜小,所以沒人發現有什麼不同。
“景雲你呢?”宋戰傑又轉向了自己的兒子。
“所有的種苗我都分出了一部分到粟州,由我們族內值得信任的種田好手照顧著,種子的儲存也按照月兒所說的一一照辦了,所以不用擔心。”宋景雲對於每一粒種子都十分看重,而且成熟之後的果實,他也照看的很用心。
“月兒,越王那裡如何了?”宋戰傑問道。
“目前來看,他似乎還沒有對我們產生什麼疑心,不過就算發現了,我覺得他也不會做出什麼的,畢竟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自保。”靜月還是很相信蕭辰域的,她覺得他不會對她的隱瞞生氣。
宋戰傑卻不是這樣認為,他有些憂心地看著靜月說:“月兒,如今越王對你寵愛有加,但是倘若日後他登上帝位,發現我們宋家暗中買田屯糧,就會認為我們對其不忠,認為你一直在欺騙他,到那時我怕你們感情生變,就太對不起你了。”
“四叔,你想的太嚴重了,按說錢是我們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我們拿來買田還是買糧,別人都是管不著的。只是,我們宋家身份特殊,日後靜珂姐姐和我成為皇室兒媳之後,宋家的一舉一動更是備受關注,受人非議的地方也會更多,難道因為這樣,我們就不能為自己做打算了嗎?宋家忠心,可也要留著命忠心,而且經過二叔、三叔的事情之後,我覺得宋家人手裡一定要有籌碼,否則就很容易成為別人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靜月想得最多的不是她和蕭辰域之間的感情經不經得起考驗,而是能不能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以及後代子孫的安寧。
“月兒說的沒錯,四叔,我們這些事情都是秘密進行的,除了我們四個,世上再無人知曉,如果日後越王知道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