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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捨棄。

她為他準備好了一切,唯獨缺少了陪伴他的自己。

eh說,那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什麼。

而貝拉在那一刻,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麼。

——陪伴。

和最重要的人在一起。

從她追隨他的時候開始,就為了這一目標奮鬥。她在戰場上所有的勇敢和無所畏懼,在他面前所有的傾慕與緊張不安,她死後到現在所有殫精竭慮的計劃與鬥志,都只是為了這個簡單的目的而已。

她不怕自己孤獨、痛苦,哪怕深陷地獄,蹈死不懼。

可是他因為失去她而可能產生的孤獨和痛苦,她害怕得丟盔棄甲。

要……為他找到陪伴他的人。

要找到,能夠替代自己走進他心靈的人……替代自己,陪伴他一生的人。

……

裡德爾揉了揉眉頭,緩解眼睛的酸澀。

他下意識地摸向手邊,卻撲了個空。

——今天貝拉沒有來送水。

裡德爾想起了那天的不同尋常的玻璃摔碎的聲音。貝拉說那是桌上的水杯掉地上了,在自己趕到之前就已經恢復如初了。

當時他覺得奇怪,卻始終不敢肯定——因為那杯子裡的水還好好地盛在裡面,地上一點水漬也沒有。魔法能做到連水也一滴不漏地回到杯子裡嗎?他不能肯定。

——可是貝拉沒必要因為這個騙他。

對貝拉的信任動搖了他的推測。煎熬了一夜,第二天裡德爾就跑去舊屋藏書箱求證。

現在,他已經十分肯定,貝拉說謊了。

至少那天碎的不是水杯,而是別的什麼東西。

但是這畢竟是太過微不足道的一件事,他僅在心裡留了疑問,就沒再深究下去了。

可現在仔細回想,似乎差不多就是從那個時間開始,貝拉就變得有些異常了。這些異常不過是很多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越來越豐盛的晚餐,不知何時開始成為慣例的晚安吻……還有,每天這個時候貝拉總會非常安靜、關在臥室裡不知做什麼。

這些小事一開始沒有引起裡德爾的注意,但是隨著它們積累起來,他漸漸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跡象。

如果說是從那個被隱瞞的摔碎的東西開始的,那麼它是什麼就有必要深究了。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它是個易碎品,應該是玻璃製品。其次,它的體積較小,但也不會太小,應該是足以放在桌上,可以拿在手裡輕易轉移,掉在地上會發出足夠大的響聲的大小。

那麼現在有兩種可能,一種它本身很普通,但是施加了某種魔法——例如門鑰匙——而讓它變得特殊;第二種,它本身就是個特殊的玻璃製品。

如果是第一種,那麼以貝拉當時毀屍滅跡的充足時間來說,她完全沒必要特意用水杯作掩護,可以直接把恢復如初的那個東西指給他看。

所以一定是第二種,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它的與眾不同。

這樣一來,屋子裡絕大多數的玻璃製品都可以被排除了。剩下的只是極少數的幾個玻璃製品……

裡德爾仗著自己過目不忘的本事,在記憶裡搜尋家裡的每一樣大小適中的玻璃製品。

應該是不怎麼常見的東西……也許他只見過一次,而且自從那次摔碎事件以後應該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話,不是那個……不是那個……

一步步地排查,最後裡德爾的腦海裡浮現了一樣東西——

是它!

第17章 …湯姆裡德爾的憂鬱

17…湯姆裡德爾的憂鬱

裡德爾來到貝拉的臥室門前,貼在門上仔細聽屋裡的動靜。

一片靜謐。

他不敢確定貝拉是否用了靜音咒,但這靜謐顯得格外詭異,尤其在整個房子都寂靜無聲的時候。

“阿拉霍洞開。”

他小聲說。

這是裡德爾掌握的少數幾個無杖咒語之一。

門鎖發出輕微的咔嚓聲,然後開了。

裡德爾等了幾秒鐘,屋裡沒有反應。他推門而入,掃視一週。

果然,貝拉不在房間裡。

裡德爾立即跑到客廳的壁爐旁,檢查了飛路粉的盒子,那裡的粉末和他上次見到的痕跡一模一樣。

現在只剩下三個可能:幻影移形,門鑰匙,或是其他什麼高深的魔法物品。

雖然他時到今日才發現了貝拉的異常行蹤,但是反常的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