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涯她望著亞旭冰冷高傲的俊美容貌,道:“不,我做了許許多多關於你的夢,是夢境的牽引把我帶到這兒。”
亞旭道:“你不懂嗎?愛就在夢的另一端,愛不是一成不變的,更何況它總是人心中一種微妙的感覺。在你失去記憶後,我對你說,你是我的妻子,然後你就一心一意待我了。”他唇角輕輕的勾起,笑得有些妖邪。“你還說要懷上屬於我們的孩子。”
一群烏鴉從麗涯面前飛過。這人,得意著呢!
“就會乘人之危,算什麼英雄?”
“我可沒說我是英雄。”
麗涯道:“魔界真夠下三爛,要打仗就光明正大地打,竟搞些暗中下毒的勾當。”
亞旭臉色一變壓抑著幾千年深埋心底的無奈和怨恨,說:“你沒聽過兵不厭詐,你們神界有人要與我做一場買賣,我怎麼會沒興趣?”
“什麼意思?”麗涯詫道。
亞旭哈哈笑道:“你的腦子也不是那麼笨嘛!要在軍餉中秘密下毒,魔界怎麼會有機會,更何況要擒住所向披靡百戰不殆的女戰神,不使點手段怎行?”
昏暗的洞穴。起舞的燭火周圍,黑暗向深處延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斷的眨,淡粉如脂的眼皮不斷的跳。心中一陣陣不安,像有災難即將發生。她焦慮地從榻上坐起來。
“你醒了?”
“亞旭,我要走了。”
孔雀翎座上的亞旭深情地望著她,“不,留在我身邊陪伴我好嗎?我真的需要你。”
麗涯道:“不行,見不到我,他一定會著急的。”
“他是誰?是羽冥?可他已經有了妻子,不需要你了。”
有一種想念,總在不經意間,悄悄爬上心頭,反反覆覆,這是愛嗎?那麼她想知道她有多麼地愛羽冥,彷彿千年的情緣纏繞至現在。她有種預感,如果她不在他身邊,他必將受到傷害。她說:“他需要我,沒有我在他身邊,他會傷心的。他的身體裡面住著一個比王子還王子,比天使還天使的哥哥。”她習慣了羽冥無微不至的呵護,習慣了他的聲音,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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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旭道:“可是,如果沒有你在我身邊,我也會傷心。”
“那不一樣。”她不給他任何機會。
“可那些陽光,那些雨露,那些春風,那些暖霧,那些祝福,在你離去之後都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是一個魔君該說的話嗎?他戎馬生涯,殺敵無數,竟還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她只能說:“對不起。”
暗洞中的燭火越來越弱,把榻上女孩的影子拉得很長。寶座上的魔王臉色稍怒:“不要對我說對不起,我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愛我、幫助我。”
“我可以幫助你,但我不能像愛他那樣愛你。”
亞旭開始霸道了:“為何要棄我而選擇他?因為我愛你,所以你必須愛我,你註定屬於我。”
“這是什麼邏輯?”她哭笑不得,只道:“我今天一定要走。”
“那我要是不準呢?”他兇悍的語氣令她不由一顫。
“不準?那咱們只好用刀劍說話。”麗涯也裝出強悍的氣勢。
“好,算你有膽量!”亞旭握緊銷魂刀,麗涯抽出傾城劍。
刀劍相搏,必有一敗。
他雖不是你最愛的人,可他淪陷至此也是因為你,他用一半魔力救了你而你卻要用劍指著他,他為你放棄了整個魔界,而你卻不能施捨一點愛給他……
無數聲音對她說。她心在掙扎。愛是不能施捨的,如果施捨了就不再是愛。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女戰神死了,而亞旭卻在這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女戰神愛的是亞旭嗎?而我為何那樣懷念羽冥的懷抱?
傾城劍的光芒無人可擋,她靈活地舞動著,仿若女戰神重生。他看著她眼神漸漸迷離,刀不知使向何方,可還是裝出那樣殺氣騰騰的樣子,讓她誤解,他真的要傷她。
燭火在打鬥聲中跳躍著,忽明忽暗。
他的囂張,他的咄咄逼人,讓她不得不出手還擊。風聲響起,燭火忽滅,劍不小心刺進了亞旭的胸膛。
這時候,青海公青猛,楠凡王子游龍,一起衝進來,厲聲呵斥:“你這女人,當真心狠手辣,旭王為你犧牲一半魔力,犧牲一生平安,付出慘重代價,你還要如此傷他。你,良心何在?”
聽著楠凡王子游龍的指責,麗涯整個人都快虛脫了。她忙給他清理傷口,取藥、止血,包紮、用冰塊來暫緩胸口過於激烈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