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棉被中,櫻芸蝶夢睡的很沉,神色也十分古怪,似乎也進入了一個深淵般的夢境……
華美秀麗的房間裡,有一張簾帳飄搖的如夢一般的床,一個玉石茶几,茶几上安詳地擺放著一個精緻的水晶茶壺,茶壺裡是新泡的水果茶,聞一聞,果香滿溢,茶壺周圍是三個愛心形的紅色蓋子透明琉璃做的茶杯。茶几下是幾條軟海綿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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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候,公主和鳳兒還坐著舒服的海綿椅在這裡喝過果茶。
她總說,果茶益心健脾,公主多喝能美容養顏呢!
公主雖心有鬱結,但此時總是開懷一笑,溫情道:“夢兒生的這麼美,原來是靠養生得來的。不錯不錯,我若是天天嘗夢兒的手藝,怕一輩子都不會老了。呵呵。”
夢兒總是嫵媚風情地一笑,道:“怕是公主說笑了。但人雖會老,公主卻是再過萬年也不會老去,還會如十八歲少女一樣模樣,不會改變的。”
芙幽一怔,隨即笑出甜美的聲音來:“夢兒嘴就是甜,凡是神魔人,哪有不會老的,神的壽命再長,也有心力不足,衰竭的那天。”
蝶夢開始無含義的笑陶陶,心想,若是公主對雷少爺的感情也能如這般放下,接受風少爺,不去計較,該有多好。那時,她也不必天天為公主的婚姻大事擔憂了。
潑辣的白旋鳳卻一語點醒夢中人,道:“公主,不計較蒼老衰竭,卻在乎愛情,完全也逃不出小女人情緒。公主這會子得病,可是因為帝尊和雷卓旭?”
這真是那壺不該提哪壺!蝶夢向她使眼色。
可她完全一副事外人的樣子。
芙幽對於雷卓旭,可謂情結於心,不能釋懷。這一點,蝶夢看得最清楚,也明白的最透徹。感情對於女人來說,永遠是個累贅,甜蜜過去了就是女人的包袱和天敵。沒有哪個身在紅塵中的女人能抵抗男人的,看透這一切,怕是尼姑庵的出家人也不曾看開,總有惦懷吧!
千里芙幽的心突然凝固了一下,像被蠍子尾蜇疼了一下似得,淚已在眼中打轉。
父親去世了,和她相戀多年的雷卓旭也不要她了,而她要嫁給和她沒有感情的風前落,這一切豈不很悲。
整理著思緒,她不去想這些繁瑣悴心的事情了。只想一個人靜一靜,來到竹林,睡著後,不料發生了這等慘不忍睹之事。……
被欺騙,讓她以後的內心漸漸有了開始牴觸男人,讓她開始有不再相信依靠男人之念。她要自己強大,獨當一面,樹立在眾人面前不可磨滅的威信。可那是不久後的事了。現在夢魘中的他還放不下雷卓旭,她堅決地問著暗夜絕魔:“你把雷卓旭怎麼樣了?說。如果你傷他一根汗毛,我千里芙幽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暗夜絕魔臉色森然,蒼白無任何血色的手輕輕勾起她的下巴,道:“果真是一張美貌動人的臉,怎麼,還在想念你的?他可是和別人在快活。不不不,他已成為我的階下囚,我要他生,他就生,要他死,他就死。就看你,我的小美人要怎麼做了。”
千里芙幽絕美明豔的臉龐露過一絲沉重的傷懷,但就那麼一逝而過,道:“好啊,那你要我怎麼做?只要你再碰我的身體一下,我發誓你的手指就會腐爛。”
暗夜絕魔陰寒的“呀呀”笑了幾聲,道:“真的嗎?我倒想試試。”
說著,他用定型術定住了千里芙幽,以為這樣她便不可施法,可剛一碰到她的金黃的衣綢,手指便一點一點破碎,腐爛成糞泥。
“可惡,”她馬上十指交叉,發功解咒。可不幸還是降臨,他去掉了一半手掌。生生疼痛,痛入骨髓。
他破口大罵,一切骯髒之話從他口中說出,但千里芙幽只是靜觀其變,一旁冰霜冷笑,之語不言。
他該將她怎麼辦呢?這是個十分棘手的問題。況且有她的月魔法杖在,他現在不能動她半根汗毛。雖然她身受重傷,動彈不得。
寒霧隱隱褪去,樹林裡寒鴉齊鳴,一片森然詭異。
蝶夢似乎在長滿奇異樹的莽林裡尋找什麼。這是一片茂盛的森林,蒼天大樹枝橫交錯遮天蔽滴,也許存在已上萬年之久,無數的奇花異草飛鳥走獸在此繁衍生息。在其間,綠色就是主色調。不小心,一株豔紅的小花割破了她的腳踝。很痛,她蹲下身,想去撫摸。卻聽一個輕盈的聲音說:“別動,那有毒。”
:()雪舞冬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