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其他法術,我也能見招拆招、以毒攻毒!”志鳴的眼中出現了火影。
曹純偏不信邪,繼續使出另一招——暗月削魂,無數利器漂浮於空中,載著火粒子,如同鬼火纏繞天際,令人膽寒。
“殺!”一聲指令過後,鬼火利器紛紛襲來,彷彿被注入了生命。
志鳴造出一堵空氣牆擋住利器,繼而將空氣牆由平面化為球面,形成火焰球包住所有利器,將其熔燬於其中。
看著一地碎鐵,眾人均被震驚得下顎撕裂——這實力足可與天風匹敵,真乃強中之王!
志鳴覺得差不多了,便說:“曹將軍,適可而止吧。”
“五招未過,你還沒贏我!”曹純不甘就此結束。
曹操見對方給了臺階下,擔心殃及大眾,便順勢說:“既然雷將軍累了,我等也不勉強了。此番比武場面激烈,令老夫大開眼界。不知雷將軍是否有興趣易主,歸入孟德旗下,共創大魏事業?”
“令丞相失望了,在下並非吃裡扒外之人。”志鳴婉拒了,說,“劉皇叔雖然外表儒雅,但內心抱負絲毫不下於丞相。在下此番前來,乃希望丞相撤回荊北的軍隊,畢竟荊州本來就屬於皇叔。當時劉表在病榻前立下遺囑,州印本應授予皇叔,無奈被府中小人暗箱操作,偽造遺囑,內言讓年少的劉琮繼位。劉琮年紀尚小,且無執政經驗,上下大事全由蔡瑁作主,故讓丞相有機可乘。不然丞相以為,何以踏入荊州一步?”
曹操沒想到竟被點了死穴,一時無話可說。
“我想,劉琮應該不在人世了吧?丞相當初將其調去青州赴任,可天下誰不知道,青州軍才是丞相發家的原始部隊?丞相有可能讓年紀輕輕的非嫡系劉琮統領青州軍嗎?另外,劉琦公子病逝了,皇叔繼任荊州牧乃眾望所歸。皇叔與丞相不同,不會一心想著‘摘桃子’,而是一手一腳去爭取。時至今日,荊州當屬皇叔統領。”志鳴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竟然口吐真言。
曹操略顯難堪,面對眾將士的質疑,一時無言以對。
許久,他才緩緩說道:“君之言,老夫記在心裡了。諸位,送客。”
志鳴永遠忘不了曹操離去的那一幕:落寞的眼神、孤獨的背影、無處容身的自尊。一代中原霸主,竟也有被戳中心事的時候,志鳴的話無疑深深戳傷其自尊,言下之意是:荊州並非打下來的,而是別人送的。
張遼主動送客,趁著走出丞相府的工夫,與志鳴交心:“你剛才不應說這些,丞相這輩子最怕聽到別人說他不勞而獲、坐享其成,即便是事實,只要聽到別人說出口,也會不開心。丞相一生馳騁疆場,奪下的城池數不勝數,像荊州這種情況畢竟是少數;況且,丞相乃以朝廷名義出徵收復失地,蔡瑁獻州亦屬正常。其實,丞相併非你們想象中那麼壞,他只是被迫將自己好的一面隱藏起來,為了適應亂世,統一天下……”
“我剛才沒想太多,只是有一說一,可能說過火了,但目的很明確:只要他肯撤軍,一切好說。”志鳴承認剛才過分了。
“從敵我的角度而言,我不支援撤軍;從朋友的角度而言,我希望能撤軍。荊州本已到手,一旦失去,再想拿下可沒那麼容易了。長留荊州,必將四面楚歌、彈盡糧絕。”張遼說出心裡話。
“依文遠兄看來,丞相會撤軍嗎?”志鳴試著問。
“會。”張遼肯定地說,“畢竟有言在先,他下不了臺,必然會先撤軍,再找機會奏請聖上,重新出徵荊州,來一場真正的血戰。還有一種可能,或許會先徵涼州,再徵荊州,畢竟有東吳的加入,荊州更難取了。丞相南征最大的失誤,就是錯怪了蔡瑁和張允,否則水軍還是有機會一戰的。”
“看來你還挺了解曹公的。”志鳴不得不服。
“作為下屬,如果不能真正瞭解自己的主公、為主公分擔的話,又有何意義?”張遼兩手一攤。
志鳴聽後陷入沉思,這話就像在說給自己聽;當然,他也為劉備分擔了不少事,但總感覺跟別人不一樣。他想多為劉備分擔一點,可惜上天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也許還不到四天。
“有件事可能要跟你說一下。你知道徐庶的事嗎?”張遼問。
“徐庶…他怎麼了?”志鳴不知對方想問什麼。
“我的意思是…冒牌那個。”張遼試著說了出來。
“…文遠兄知道這事?”志鳴早就感覺紙包不住火。
“是的,觀察過了,絕非真的徐庶,應該是被白虎隊中的某人奪舍了。”
“沒錯,是白虎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