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竟有如此精準而又勁道十足的箭法,便走到中年人面前,抱拳說:“剛才親眼見識了壯士百步穿楊的箭法,在下實在佩服得五體投地。敢問壯士高姓大名?”
中年人一愣,上下打量著對方,反問道:“這位仁兄看來不像漢人,請問兄臺來自何方?”
禹龍想了想,說:“實不相瞞,我是古波斯人,叫禹龍,因家園陷落,祖輩逃難至此。一直到了我這輩人,還在漢土之上四處流浪,尋找歸宿。”
一聽說是異國人,人們都往這邊投來異樣的目光,彷彿外星人光臨地球。
禹龍感覺自己像關在籠子裡的動物一樣被人參觀,感到不好意思。
中年人把他拉到一旁,輕聲說:“你的祖輩從波斯來到這裡,路途可不短。看來兄臺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哪。”
“唉,一言難盡。我看壯士身手不凡,一身俠氣,便想請教尊姓大名。”禹龍再次問道。
“哦…不好意思,我是本縣的都尉,叫太史慈。剛才和我比試的那位少年是犬子,叫太史享。”中年人自我介紹。
“原來是都尉大人啊,失敬失敬。”禹龍恭敬地說,“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在下欽佩萬分!”
“過獎了。作為外族人,你對漢語還挺精通的嘛。”太史慈也誇了一句,說,“想當年,我單槍匹馬前赴北海都昌救孔融大人,就是靠這區區箭術趕跑了黃巾賊;後來投靠了揚州刺史劉繇大人,卻空有一身才華而未能施展。幸好,後來得到了先主孫策大人的賞識,才得以在建昌任都尉一職。只可惜先主去得早,壯志未酬,我也無以為報……”
見他似有生不逢時、懷才不遇之感慨,禹龍也深有感觸地說:“在下也是練武之人,可惜出生之時,家園早已淪為他國之領土;目前也只能棲身在這片漢土之上,求取一個安身立命之所。”
“對了,你剛才說在這裡找不到歸宿,可有意向前往之處?”
禹龍心想,此人雖身為都尉,卻無半點官架子,還隱含一股豪放不羈的俠氣,可以傾心吐膽,便說:“都尉大人,實不相瞞,我想去投靠越族,只恨找不到引見之人。”
“投靠越族?為什麼?”太史慈瞪大了雙眼。
“因為我有家人在那邊,就在烏巢山的山越聚居點。”禹龍告訴他實情。
太史慈想了一會,說:“實不相瞞,我與山越也有一定交情,雖然山越與東吳是敵對關係,但說到底,他們也只是為了生活。如果你真想投靠他們,我可以寫下一封推薦信讓你帶去烏巢山,交給他們的寨主班蓬。只要看到我的親筆信,相信他會收留你。”
“若真如此,在下感激不盡!”禹龍單腿下跪,抱拳說。
太史慈扶起他,把兒子叫過來,說:“這是犬子享,今年剛滿十三歲,愛好武術。日後如有機會相見,請多多指點。”
禹龍上下打量了一番太史享,點點頭說:“看得出,令公子是練武的身板子。沒問題,都尉日後如有任何困難需要我幫忙,請儘管開口!如無意外,我今後將會在烏巢山定居。”
於是,太史慈寫了一封推薦信給禹龍帶上,作為加入山越的“敲門磚”。禹龍謝過對方後,帶著母親來到烏巢山的一座大型山寨。
此時的璇,依靠自己硬橋硬馬的實力,透過了山越的入門測試,並剛剛被任命為一名女兵輔將,成為歷史上最年輕的山越女將。在她的引薦下,禹龍進見了寨主班蓬,並呈上太史慈的推薦信。
太史慈對班蓬有過救命之恩。幾年前,孫策在吳郡消滅嚴白虎一眾時,是太史慈出面求情,救了班蓬一命。後來,班蓬才得以加入烏巢山越族,並在一年前繼任寨主之位。
儘管如此,班篷還是得測試一下禹龍的實力。他喚來一名叫銅格的少年,讓他與禹龍過招。
禹龍對此表示不解,心想對方是否瞧不起自己,竟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來做他的對手。
銅格行了個武禮,說:“在下銅格,請大人多多指教。”
禹龍心想,這小夥子還挺有禮貌的,是個可造之材,便也行禮說:“在下禹龍,請小兄弟手下留情。”
銅格抿嘴一笑,使出熟練的拳法。禹龍見其拳法雖然嫻熟,表面看似無懈可擊,但華而不實、缺乏力度,且根基也不穩,便在抵擋的過程中適當語言指點了一下。
銅格有所不服,使盡全力進攻,但始終無法傷及對方一根汗毛。
禹龍後退了幾步,說:“小兄弟,你的拳法很不錯,但根基不穩,而且實戰性不強,最多隻能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