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折不扣的漢人,但其在大遼漢臣中的地位僅次於韓知古,深得耶律雄機的信任。這個人據說是三國時期猛將張頜的後人,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此人身上卻沒有一點他祖先那種壯武的氣勢,溫文爾雅,標準的一個文人。此人曾經是後漢汴州人,郭威起兵後攻打汴州,此人便棄了家眷一人獨自往北,輾轉到了大遼,拜會了韓知古後深得韓知古的推崇,引薦於耶律雄機面前。短短數年,此人便成為漢人在遼國第二號人物,由此可見此人還是有一定的真才實學的。
耶律延奇道:“長史大人所言極是,末將也認為,這應該不是那支‘友軍’留下的痕跡。以末將的推測,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剿殺了天德軍留守兵馬,那支軍隊最少擁有和天德軍相等的人馬,少則五千,多則上萬。”
“會不會是漢人?”
韓延壽又聰明瞭一會。
耶律雄機皺了下眉頭反問道:“你覺得漢人有這個膽量招惹嵬名曩霄嗎?朕讓他們出兵他們尚且不敢,只以區區十架連發火箭應付了事,他們會有這個膽子派兵過來惹惱了嵬名曩霄?”
不等韓延壽回答,耶律雄機已經給出了答案。
韓延壽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道:“末將愚鈍!”
他愚鈍?或許這個性子直爽的人,才真的給出了正確的答案,只是聰明人都不相信他罷了。
“你不愚鈍,你只是懶得動腦子!”
耶律雄機哼了一聲道:“有勇而無謀,樊噲之流而已。或可為將,但絕不可為帥。你好好反省!”
韓延壽唯唯諾諾的應了,不敢在隨意插嘴。
張振芳笑道:“韓將軍勇武絕倫有萬夫不當之勇,其實那樊噲可以相比的?前陣子與嵬名曩霄激戰,不正是韓將軍出奇兵奮力攻擊夏兵側翼,我大軍才能一戰將夏兵擊退,從而是夏兵龜縮在祁連山一線不敢輕易出擊了嗎?”
韓延壽對張振芳頭去感激的視線,心中一陣溫暖,他心說身在大遼,果然還是漢人和漢人之間親近一些,那些狼崽子契丹人雖然強大,但沒有一個能成為朋友的。
被張振芳如此一說,耶律雄機的表情也柔和了許多:“朕不是怪你,若是朕不看重你,才懶得跟你置氣!”
韓延壽趕緊躬身道:“末將有負陛下聖恩。”
耶律雄機擺了擺手道:“等斥候的訊息回來後再說,若是三十里內沒有這支隊伍的蹤跡,那咱們也就沒有必要再找下去,不管天德軍是被漢人滅的,還是內亂自相殘殺,咱們也省去了一些麻煩。只要陳偷閒那老賊不知道咱們從他背後繞過來了,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計。”
張振芳道:“陛下說的不錯,咱們這次的主要目的是擊敗陳偷閒那十六萬大軍,一舉將夏北方千里草場收歸大遼旗下,這天德軍被滅雖然蹊蹺,但於我大遼有益無害。”
耶律雄機道:“傳令下去,咱們在此地休整一夜一日,明日傍晚出發,夜裡行軍,直撲祁連山!”
幾個將領應了一聲,分頭下去安排自己麾下的人馬休息。等將領們都走了之後,耶律雄機皺著眉頭對張振芳說道:“這件事不查清楚,朕心裡不能安穩啊!”
張振芳躬身道:“陛下讓大軍在此地休整一日一夜,莫非是怕有什麼不測?”
耶律雄機讚賞的看了一眼張振芳道:“此事蹊蹺,朕雖然料定那漢人沒有這個膽子打西夏兵的主意,但卻也不相信這個關頭西夏內部會出現自相殘殺的事情。大軍休整一日,多派斥候檢視方圓五十里內的情況,若無事,朕北上才會安心。”
張振芳道:“陛下不如遣一大將斷後,可保後路無憂。”
耶律雄機道:“朕也正如此想,朕這次只帶了五萬人馬而來,攻擊陳偷閒的後方雖然出其不意勝算極大,但這後路還是不得不保住的。朕打算讓韓延壽領兵五千在此地駐紮,以保萬無一失。若是戰事不利,從此處退回大同是最短的路線,不能有失啊。”
張振芳想了想說道:“韓延壽,衝鋒陷陣乃不二人選,斷後堅守,或許並不是最佳之人。耶律延奇將軍沉穩且有勇有謀,陛下不如讓耶律延奇將軍留守此地。”
耶律雄機道:“我也知道韓延壽不合適,但耶律延奇麾下的一萬精甲騎士,乃是朕麾下唯一的長兵器騎兵,衝陣的時候用處很大啊。此次進攻陳偷閒,朕打算以那一萬善用長兵器的騎兵為主攻,留在此處的話,可惜了那些大好男兒的戰力。”
張振芳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韓延壽留下也不是不行,但必須遣一老成之人與其共同領兵,方可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