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一字一字,猶如一枚美銀針刺在眾人心裡。
就只有寧洛和漣俏,緊緊十指相扣,無奈地淺笑著。
白素不由得退了好幾步,從未想過會如此嚴重,只以為寧洛身受重傷,定有辦法調理好的。
“你有辦法?”凌司夜冷聲問到。
“續命丹保他的命,替身術騙過天眼,躲過五雷。只有這個辦法。”太虛如實說道。
凌司夜看了寧洛一眼,眸中掠過複雜,淡淡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太虛搖了搖頭,收寧洛入血族,往洪荒之地而去,這也是辦法,只是,血族只剩下血影一人,寧洛根本等不到。
而這個辦法也不比現在這權宜之計來得輕鬆。
“主子,屬下的命還真是落在太虛道長手上了,先前若非道長相救,屬下命喪汪洋中了。”寧洛連忙說道,就想著能趁機轉移注意。
只是,凌司夜和白素豈是那麼好胡弄的。
“太虛,從你入紫閣開始說起吧。”白素說著,往主座上而去,還沒有解開纏繞在太虛身上魔光只繩,只是,只有太虛知道,眾人都看不清楚。
然而,白素剛坐下,肚子便不舒服了,小夜似乎醒了,又開始不安分了。
雖是不太舒服,卻也漸漸習慣了。
端坐著,開始同太虛算起賬來了。
凌司夜亦回到主座,一臉寒徹,現在才是進入正題的時候吧。
“主子,入紫閣是您來請我的,我可沒主動去找你啊!”太虛急急辯解,這話一出,眾人皆不敢開口,都知道太虛當初是為煉丹而去的。
看著一個人說謊,卻要相信他,真是別捏。
而苦哭和肖笑這下子早學乖了,再怎麼樣都不敢笑了。
“你當時知曉我的身份嗎?”白素又問道。
“有點……懷疑……”太虛如實答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白素驟然怒聲。
“主子,小的都同寧洛說了,就是墮魔之地的守護者,趁機逃了出來,誰知道墮魔之地被封,就進不去了。”太虛又是一臉焦急地辯解,這辯解還真是不摻假。
“一個守護者,你能知曉這麼多事?”白素反問道。
“主子,你們在場所有人的年紀加起來都比不過我,我活太久了,魔道的一切我都知道。”太虛又說道。
“當真?”凌司夜冷冷問道。
“千真萬確,小的魔道創始活到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是瞞得過我的。”太虛又說到,還有些驕傲。
“當真?”白素認真問道。
“不假!”太虛認真回答。
“很好!”凌司夜卻是大笑了起來,道:“你到底是血族什麼人?”
太虛一愣,這才發現自己方才的話把自己逼近了死衚衕,他可不是血族之人,在場的可都知道了。
雖然經常說謊,但太虛這才現在,自己根本不是圓謊的料,圓一個謊便需要另一個謊言來圓,所以,他根本就不是說謊的料!
漣俏在一旁雙手都握成拳了,緊張著,心下一直暗暗期盼著師父其實是騙她的,其實他就是血族之人。
太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而白素笑了笑,道:“影是血族之首,我從來就不知道有人在血族裡的地位能超過影的,太虛,你說呢?”
“這……”太虛終於才發現,原來自己之前的做法有多愚蠢了。
還以為,大家懷疑他是血族之人,他不解釋,就可以撇清楚了。
卻不知道,還有這麼個漏洞在這裡,除了血影,何人能夠安然無恙活過那麼上千年呢?
正要開口辯解,凌司夜卻是攔住,道:“不解,問完了,你一起來回答!”
“太虛道長,我還想請教一件事。”白素又是笑了笑,而這笑,令太虛不禁毛骨悚然了起來。
終於,明白!白素所說的還有好多賬沒同他算是什麼意思了!
“凌司夜下咒,滅魔道,你又在哪裡?羲風他們那幾位長老是在魔道滅後,一百年後才覺醒,恢復了血族之軀的,你呢?”白素認真問道。
“我……那個……”太虛支支吾吾了起來。
而凌司夜那深邃而凌厲的雙眸這才同他對視,又道:“魔塔被封,是因為墮魔之地,而非當年子虛烏有吧?”
也不等太虛開口了,白素又道:“且不說你的修為在我倆之上,就單單你有魔塔的活地圖這點,至少能說明你上過魔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