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自稱羽翼已豐,但也大致摸清了離陽一朝的潛在脈絡,以後只要如齊陽龍所說的“順勢而為”,何愁不能青史留名?又怎會一輩子都在一座小小的國子監內蟄伏?永徽之春,那是張首輔和坦坦翁聯手造就的二十餘年太平盛世,那麼在自己手上,是不是可以打造一個更為宏大的“祥符之春”?自己還年輕,才三十歲出頭,自己只要注重養身之道,怎麼都還能活個四十年,仕奉兩到三個皇帝絕非妄想,等自己到了齊陽龍這個年齡,是不是也會有這一幕重演?一群王朝內最有希望登頂廟閣的年輕後生,站在府邸廳外,對自己敬若神明?
老人大概是覺得自己過於偏袒袁庭山有些不妥,轉頭跟吳士幀跟嘮嗑起來,“吳小真人,吳大真人這一年來四處奔波勞碌,前些時候你爹來府上做客,見著一面,都快比我這老頭兒還要清瘦嘍,小真人回頭可要跟你爹說道說道,身子比什麼都重要啊。”
吳士幀頓時受寵若驚,連忙深深作揖,既惶恐又驚喜,激動說道:“我父對齊先生仰慕已久,私下曾言能與齊先生同處一朝共事,是他莫大榮幸。小子竊以為,家父清減幾斤,只要能為朝廷多積幾分善緣,也是當仁不讓之事。”
京城宋家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