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爵病懨懨地坐在餐桌前,一手撐著額頭,樣子看上去十分可憐。吃餃子的速度奇慢,不知是因為不喜歡吃,還是胃難受。
容恩託著腮幫手坐在他對面,客廳內,她沒有開水晶吊燈,只是開了柔和微弱的小燈,看著男人一口口吃東西,容恩想起那時候,自己那渺小而平凡的願望。
嫁給自己愛的人,為他做他愛吃的菜,再看著他,大快朵頤。
南夜爵抬起頭,就見她目光出神盯著自己,吃了東西,胃裡的不適巳輕緩和許多, “我,是不是很好看?”
眼底的那份祥寧猶在,容恩收拾起碗筷, “上去睡吧,等下我誰備些開水,喝過再睡。”
望著容恩轉過去的背影,恬靜而溫馨,南夜爵並沒有立即起身,在她洗好碗後,這才拉過了容恩的手。
用過冰水,手指還是冰涼。
他掌心輕輕摩挲著容恩的指尖,讓她能溫暖些。
“到了夜市,你實在不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另換個拖方。” 他不是一向專橫慣了麼,沒想到這次會委屈自己。
“我想看看你什麼品味,就跟著去了。” 南夜爵輕勾起笑, “今後,我可不隨你亂跑,被你賣了還要你數錢。”
“不過是頓飯罷了,再說你沒有嘗過,怎麼知道它不好吃。”
男人拉著她的手一起走上樓梯, “看看就知道了。”
典型的以貌取人。
寧願捱餓,當真是活該。
這麼一鬧騰,南夜爵的精神又回來了,半夜三更不睡覺,將家庭影院的聲音開得震耳欲聾。容恩翻來覆去睡不著,男人伸出一條手臂將她拉向自己, “陪我看會。”
她動也不動地趴在他胸口,偶爾掀幾下眼皮子,正在放映的是一部外國片,容恩一看, 《陰齒》,真是奇怪的名宇。
驚悚而略帶陰暗的音調渲染的恰到好處,女主角是一名學生,頗令人怪異的是,她陰道內長了一排牙齒,每次同男人親密,都會將對方的命根子齊根咬斷,十分血腥。
男人們的慘叫聲透過質地良好的音響傳遞出來,容恩只覺肩膀處冷的厲害,她將被手拉高些,抬頭,就看見南夜爵黑耀的雙眼。
“恩恩,你在想什麼?”
男人帶著戲謔的神色,修長手指撫向容恩的臉,她抿起笑,將身體住被窩中縮去, “我沒想什麼。”
南夜爵緊挨著她將身體住下靠,下巴抵著容恩的肩,聲音曖昧無比, “我知道你想什麼,你是不是想……自己也和那女的一樣,從你剛才看我的眼神中,我就看出來了。”
容恩背對著他,南夜爵的眼睛,難道是透視鏡不成?
大掌落上她的腰,男人緊貼著擠過來, “讓我試試,你那是不是也長著一排可愛的牙齒……”
這個男人,慾望來的總是令人措手不及,都凌晨了,他卻還有力氣折騰。
在床上,容恩向來是不配合的,她並不喜歡這種事,始終同南夜爵達不到身心合一。
容恩排斥,受罪的自然也是她。
清晨醒來,輕質的窗簾將才起的陽光很好的擋在外面,容恩翻個身,卻發現四肢酸的難以動彈,兩條腿甚至沒有力氣合攏。
扭過頭去,身邊的男人還在熟睡,一條手臂和一條腿老規矩地橫在她身上,睡相真是差極了。
沒有吵醒他,容恩小心推開後,自顧起身。她拉開抽屜吃了藥,隨手將藥瓶放在床頭櫃上,容媽媽喜歡吃附近那家店的小籠包,她要趕早給媽媽送去。
換了衣服出門,容恩都是輕手輕腳,生怕吵醒了南夜爵。
不久後。手機震動幾下,南夜爵想到今天還有個重要的會議要主持,便匆忙起身。
到了爵式,卻發現昨晚準備的材料並沒有帶,他低咒幾聲,正好看見夏飛雨從設計部過來。
“總裁,會議時間馬上到了,您怎麼還在這?”
“飛雨,” 南夜爵想了下,便從兜內掏出串鑰匙, “我的資料放在家中的書房內,你去取一下。”
“好。” 夏飛雨語氣歡快,接過他手中鑰匙, “在哪個住的地方?”
“御景苑。”
他和別人住的地方,夏飛雨並不想稱之為他的家。
打車來到御景苑,裡面的奢華程度她並不是第一次見,以前也經常到南衣爵住的地方給他取東西,走到二樓,那些資料就放在書房的桌面上,拿走之後,在經過那間寬大的主臥時,夏飛雨不由站住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