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恩,難道我們之間是怎樣的關係,你忘記了嗎?”
“是,只是交易而已,”容恩剝開那層血淋淋的事實,眸子內已經溢位水霧,“南夜爵,你最不應該的,就是對我那麼好,讓我習慣貪戀,習慣地認為我們能走到一起去。”
“難道你要這個孩子,就是因為想離開?”
“孩子,是個意外,”容恩雙眸對上男人眼底的鋒利,“當我知道懷孕後,當時,我是想離開,可是你的話讓我涼了一大截,後來,我又改變了主意,我希望,你會因為有了孩子而將我留在身邊,南夜爵,喜歡上你的女人,都要弄得滿身是傷嗎?”
她目光悽哀,雖然完全扭曲了事實,可這樣的解釋,不正是南夜爵以為的嗎,男人眸子陰暗了下去,他認真地注視著面前這張臉。這個女人,不說他對她是否有愛,但至少他迷戀過,對她,他已經破了很多次例,可……他覺得有些無力,又是一個,妄想以孩子牽制他的女人。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男人的心裡微微有些刺痛。
“南夜爵,”容恩淚流滿面地對上他,“這話,你不應該問我,玩感情,我不是你的對手,我不是一個玩偶,我的心也會被慢慢捂熱,我希望你只有我一個,你能做到嗎?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不想和別的女人那樣,被你玩膩了就踢開,我只是以為,有了孩子你就會對我不一樣。我怕早早告訴你後,你不會要,所以……我想等他慢慢長大,你就不會逼著我去拿掉他……”
容恩雙手捂住臉,從沒想到她撒謊的時候,已經這般嫻熟。
男人站在床邊,沉默了很久,容恩放下手時,如願從他那雙墨亮的眸中捕捉到了一抹鄙夷,她,已經不堪至此了。
“既然你都打算好了,為什麼還會躺在醫院內?”
“先生,”這時,站在邊上的王玲插嘴道,“本來,今天下午是我和容小姐出去的,但是她中途接了個電話,我就在咖啡廳外面等她。後來,我看見夏小姐來了,然後就見她們在咖啡廳裡面吵了起來,等容小姐出來的時候,就……就被她從後面推了下,這才會流產的。”
“夏小姐,夏飛雨?”
王玲點了點頭。
南夜爵好看的側臉越發陰鶩,薄唇緊抿起後,微蹙的眉峰已見隱匿的暗湧,他忽然勾了下嘴角,話再說出口時,已經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寒徹入骨,“容恩,你也學會收買人了。”
眼裡的諷刺,轉為更深的鄙夷。
王玲神色慌張,而容恩則一派常色,“你以為我冤枉她了嗎?南夜爵,你又要護著她是不是?”陡然尖銳的聲音,令男人蹙起的眉頭越發緊擰。
“她會推你?容恩,她今天一整天都和我在一起,難道還有兩個夏飛雨不成嗎?”南夜爵的口氣,差到極點。
“你們終於承認了?你這幾天不回家,都是因為她,是嗎?”
“容小姐,先生,你們不要吵了,”王玲來到床前,端了杯水給容恩,“你剛醒來,就不要這麼浪費力氣了。”
容恩將水杯接過去,卻並未湊到嘴邊,而是朝著對面的南夜爵擲去,男人反應奇快,側頭躲開時,身後就傳來了激烈的碰撞聲。
“容恩,你這幅樣子,真是令人厭惡!”南夜爵眼神陰寒,那深邃的潭底,再也見不到一絲一毫的溫柔。
“吵什麼?這兒是醫院。”正在巡房的醫生帶著護士走進來,她走到容恩窗前,翻看了下病例,而後便語氣嚴肅道,“怎麼這麼不懂得愛護自己的身體,你前段日子不是才處女膜撕裂大出血嗎?現在又遇上流產,哎……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醫生將從電腦上列印下來的病例遞到南夜爵面前,上頭的日期,清楚寫著,赫然就是他和容恩第一次後的隔天,男人冷毅的嘴角始終抿起,眼底,似乎又恢復了些微柔和。
容恩聽聞,雙手撐著從床上坐起來,她一手指向南夜爵,頭髮凌亂,扯開嗓子喊道,“南夜爵,你聽到了嗎?我的第一次給了你,我就你這麼一個男人,你怎麼能那樣對我?”
模樣,真同潑婦無異,她將床頭所有能丟的東西都扔了出去,邊上的醫生護士面面相覷,目光中已有同情。
南夜爵一甩手,護士手上端著的輸液瓶便悉數摔倒在地上,碎渣滓滿處都是,容恩看得出來,他的怒火已經隱忍不住,都迸發出來了。
“容恩,我玩的處多了,是不是每個人都要和你這麼鬧騰?玩不起的話,那就別玩!”這般無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