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姬心自居為天下共主,創立大周皇室,並尊奉黃金血族為天下第一等貴族……姬心大概在百年後死去,他死之後,大周皇室日漸沒落,九州大陸也重新出現了諸侯割據的局面,到如今,幾大帝國都已經丟開大周皇室自立門戶,不把大周聖旨放在眼裡了。”
阿羅繼續道:“可是黃金血族卻日漸強盛,尤其是姬心死後,他們用姬心的骸骨做奠基石,在西救世山建造了黃金聖殿……如果你去過大陸西方就會發現,整個西九州,根本已經是黃金血族的領地了,而黃金血族又分化為十二家,以巴家,東家,以及公孫家為上三家,這三家聯名下的聖旨,就稱作黃金聖旨!”
阿羅苦笑道:“還記得我給你講過的十強者歌訣嗎?不同於大周皇室的聖旨已經變成了廢紙一張,黃金聖旨,代表九州十強者中的東哥和巴山雨在這兩個絕代強者的陰影下,還沒有幾個人敢違背黃金聖旨啊!”
沉默了片刻,阿羅總結道:“如果說現在是戰國亂世,那西方的黃金血族,就是掌握了大周皇室的影響力,又坐擁兩大強者的最強帝國……很多人都說,給黃金血族一兩百年的時間,他們或許就能一統九州了!”
說到這裡,阿羅忽然發現沈昆不說話了。
“喂,怎麼不說話了?”
“我還能說什麼?”沈崑調侃道:“你把黃金血族形容的這麼強大,我都沒有信心對付夜家了呢!”
這是一句玩笑話,阿羅自然聽得出來,笑道:“別鬧了,黃金血族雖然強大,但也不是鐵板一塊,他們前些年不久放逐了公孫家麼?這次對付夜家,你只要別趕盡殺絕,給他們留一點面子,黃金血族的高層就不會為了一個夜家而為難你!”
“這就好……”
沈昆露出了輕鬆的笑容,然後,他的目光回到了正在進城的蘇家隊伍上面,“那麼,黃金血族為什麼命令蘇家回新月城呢?”
阿羅也回答不出來這個問題。
兩人正在說話,城門外忽然又來了一隊人馬,看清來人的樣子,沈昆忍不住笑了出來。
原來是小郡主趙落塵,她帶著一隊雪雕騎士從半空飛來,而雪雕群中有一乘凌空飛行的軟轎,上面掛著北地王府的雪色大旗。
“鐵叔叔!”來到城門前,趙落塵衝著還在憋悶的鐵和尚微微一笑,“別發愣了,我爹奉命而來,要觀禮你們沈家的祭祖大典呢!”
“哦?北地王親自來了?”
鐵和尚驚喜過望,這段時間沈家和北地王府走得非常近,所以趕忙跑過來迎接,“新月沈家長老,鐵元洪恭迎北地……哎?”
他忽然驚叫了一聲,“灑家剛反應過來,蘇家是奉命而來,王爺也是奉命而來?你們都是奉了黃金血族的天門令嗎?”
“不,本侯和北地王是奉趙王命令而來!”
北地王還沒有回答,遠處忽然傳來了一聲朗笑,“鐵大師,沈家祭祖大典,大趙王朝舉國同慶,小侯不才,也奉王命而來,叨擾一杯水酒了!”
來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俊朗青年,他一襲白色大氅,黑髮隨意束在腦後,走起路來灑脫寫意,如果不是見識過毒佛玄痴的氣質,沈昆幾乎要暗讚一聲九州第一的美男子了。
二百零九第一槍
沈昆並沒有見過這人,不過看清這人背後的兩隊白衣武士,還有他們袖口繡著的小小的‘燕’字,陳年往事頓時浮上心頭。
還沒有走出新月城的時候,沈昆曾經和凌雲宗的小少爺羅哲打了一場,後來,羅哲用大趙燕山侯的令牌坑害沈家,害得沈浮屠名譽掃地,險些死於千夫唾罵……這俊朗的青年,就是大趙燕山侯,燕難歸!
這大仇人來做什麼?
沈昆皺起了眉頭,躲在人群中悄悄地打量著燕難歸……
燕難歸是用戟的,背後跟了四個白衣小童,捧著一柄兩米多長的黑色大戟,來到城門前,他把大戟隨手往鐵和尚面前一扔,笑道:“小侯以前與沈家有些過節,未免沈家疑心,這杆鐵戟就暫放在沈家,燕山侯府一應扈從,都不帶兵器進城!”
“好,你要是敢在新月城鬧事,灑家就毀了你這把兵器!”
鐵和尚氣鼓鼓地哼了一聲,閃身讓出了一條道路。
燕難歸大步走進了城門,北地王的軟轎也順勢跟了進去,似乎,北地王心事重重地不想跟沈家人打招呼。
沈昆又在城外偷看了一陣,只見大趙境內的王公貴族絡繹不絕而來,有趙洪這樣見過的大元帥,也有十幾個素未謀面的皇室高手……看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