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沈昆一直在盯著這人啊,從沒看到這人出劍,從沒看到這人移動,他究竟是怎樣出劍殺人的?
“劍意!”
阿羅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他已經達到了劍意的最高境界,凡人對手,心念一動,立時斃命!”
說著,她表情怪異地望著這個酒鬼,苦澀,迷離,掙扎,煎熬,最終化作一聲嘆息,“你來了,為什麼來?”
酒鬼笑了笑,沒回答,不過沈昆的小眼睛亮了起來,“哎呦,老兄是阿羅的朋友?這就好說了,哈哈,難怪你肯出手幫我呢!”再次親熱地握了握手,“老兄貴姓?”
酒鬼揉了揉鼻子,“我就是個負責任的癟三,名字……就不說了吧?”
“癟三?”沈昆一時沒反應過來。再看去,這酒鬼殺了六大黑騎之後,慢吞吞地走向了祭壇,萬幸這裡就能看到祭壇,看到那兩個黃金神族,他這個超級沒有方向感的路痴還不至於迷路。
來到祭壇下面,他一隻手握住了自己的劍柄,眉毛一揚。
“我跟人打賭,要在這裡打獵,比一比誰先抓到一隻鳥人……”他的佩劍緩緩拔出了一截,“那麼你們兩個鳥人,誰先來?”
鳥人……
是的,兩個黃金神族以‘鷹’和‘鸞’為命,容貌也是如此,一個長了人身鷹頭,細長的鷹喙上面沾染了幾滴剛從祭壇上舔來的鮮血。另一個有著人類的身軀,背後卻長了一對鸞鳳的翅膀,微微扇動著,身邊華光流動!
“你膽敢侮辱上神,就算是朋友,也別怪我東哥不客氣了!”
兩個捱罵的鳥人還沒有說話,東哥陰沉沉地站了出來,在他心目中,黃金神族就是神,就是天,這人敢罵黃金神族是兩個鳥人,就是侮辱了東哥心目中的天,褻瀆了他的信仰!
管你是誰,都必須……死!
但就在東哥走出兩步的時候,啪,金鷹按住了他的肩膀,冷冷地打量著這人的長劍,“青蓮劍……曾經有人用這柄劍武碎虛空,來到天門之外,卻對天門大笑三聲,放歌飲酒而去,那人就是你?”
這人撓了撓頭,似乎是在抱怨,“天門太冷清了,不如凡間,有美酒,有美景,有美人……”
“果然是你!”金鷹點了點頭,“千年來,有實力武碎虛空,來到天門之外的凡人,有二十三個,但只有你無視天門……也只有你,能在天門之外狂笑放歌,驚擾我黃金神族之後,一壺酒,一柄劍,殺出天門之外,直讓滿天神佛無可奈何!”
他大笑了起來,“你這樣的對手,我喜歡!”
“你這種獵物,我也喜歡!”
這人微微一笑,佩劍已經拔出了一大半,大戰蓄勢待發。
不過猶豫了一下,這人又衝著金鸞笑了笑,“這位鳥人……你也一起來吧!”鼻子皺了皺,很認真地說道:“我不是看不起你們的實力,只是……我真的跟人打賭了,要是不能儘快幹掉你們兩個,你們,可以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還有何人,膽敢如此侮辱我等黃金神族!”
金鸞憤怒大罵。
就在這時!
噗!
一隻戴著黑色鐵甲手套的拳頭,從他的胸口穿了出來,然後他背後那人,一手拎著金鸞的屍體,另一隻手衝著正要避開的金鷹勾了勾手指。
金鷹眼看和自己實力相若的金鸞死在眼前,轉身就要飛進血色大門裡面,可是他剛來到門口,只見一隻漆黑的鐵拳從裡面打了出來……噗,又是一聲沉悶的拳頭擊打聲,金鷹頭顱粉碎,屍體也被那人抓在了手中!
“唉,還是晚了一步……”酒鬼痛苦地揉了揉額頭,抱怨道:“你就不能給我留一個嗎,兩個都被你搶了,我的賭約可就要輸了!”
“誰叫你太囉嗦!”
那人走下祭壇,晃了晃手中的兩具屍體,“要不要我分你一個?”
“算了吧,要是被人知道,我要靠你的施捨才能完成賭約……”酒鬼搖了搖頭,“唉,我的青蓮劍也不答應啊!”
“正好!”
他漫步來到血色大門之下,“俗世之門還沒有關閉,我只好走一趟天門,殺一殺黃金神族的老窩了!”
他大步走進了俗世之門,劍鞘卻在鐵手套的腰帶上輕輕一勾,順走了一個大酒壺,“天門無美酒,借我一點吧!”
“隨意!”
那人無動於衷。
……
很久之後,血色大門緩緩合攏了……
東哥,姬若雨,狂雷,十萬黃金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