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仲,見其目不斜視聚精會神,不由暗自點頭。
“眼下就快要進入秋天,西北塞外一向苦寒,就算能夠一戰而定青唐,興築城池也是著實不易。若不想讓諸軍暴露荒野或是耗費巨資強築城池,則我們只能緩緩將大軍撤回,這豈不是兒戲?往年興大軍得城,往往一而再再而三地棄取,正是因為盲目進兵的緣故。”
王厚越說越有興致,最後竟有滔滔不絕的趨勢。
“湟州境內有三處要害,其一是湟州南面的瓦當,如今已經築城扼守;其二是州西的省章,這是往來青唐的咽喉之地,地勢險阻,如果不能築城堅守,那屆時一旦出兵,羌人必定趁機斷我歸路;其三則是位於湟州北部的南宗寨,距離西夏卓羅右廂監軍司不過百里,須知党項人一向和諸羌勾結,屢屢挑起邊患,如果能在那邊築城,便可以早做防備。這三處城池扼守鄯、湟腰背,掌握了這三城即可控制整個湟州一帶,斷其首尾之患。我朝曾經在元符年間得到湟鄯,而後卻因難守而丟棄,如今豈可重蹈當年覆轍?”
聽到這裡,童貫偷眼看了看姚平仲的神情,心中不禁微動,連忙笑著介面道:“王帥所言有理,只要這三城築好了,則整個湟州便可牢牢握在我朝手中,如此那些降者便難生異心,進而可為我軍所用。兼且又可握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