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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中的人物發點模糊的感想,至於細節和結構,我心中尚有無數謎團等待高手解答。

A,辟邪正如他的名字,陰柔輕靈卻有帶一絲妖異。他是月華般的人物,是天縱的英才,卻又有風流的品格,青衫如畫,意涵秋水。看見他往往讓我想起金風細雨樓裡的蘇夢枕,又或滄月筆下的聽雪樓主,再或者是藤萍千凰樓裡的七公子。同樣的超凡拔俗,從容淡定,那樣清麗的笑靨,眼波流轉,似乎是至性至情的人了,而情感卻從來不能牽絆,阻滯他們的身形。他們是另一個世界裡的人,在那裡,完美可以那樣偏愛的被賦予人身,他們活著,便如同一個傳說。無情者無畏。對一個已將一生交付於權謀之爭的人尤是。選擇了作為一個隱忍的復仇者而生,那麼辟邪就勢必交出愛情,激情,乃至表情,他只合有從容的氣態與淡定的笑容。他情緒的一時張揚便讓讀者提心吊膽,更惶論他那樣肆意奔騰的一曲定涼州了,凡俗如我們自然也明白,一個人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就勢必要被情緒控制,也要被覬覦你的人控制了。辟邪該是無敵的,便也只能是無情的。而所謂無情,不獨是對別人無情,更是對自己無情吧。真的無情嗎?當辟邪還不是辟邪的時候,他叫顏久。在宗人府的牢獄裡,他對著陽光細數窗欞格子,記起一個叫做禎的小女孩,懷裡那方柔白的絲帕是他舍了命也要撿回來的。再往前一些,鐵馬金戈,他是父王的愛子,遼遠的征戰裡,他坐在父王愛將的馬前,小小的孩童也有幹雲的豪氣,熱血沸騰。那是顏久,俠骨柔腸。進宮了,七寶太監將他懷裡的那方柔白扔進火爐化成灰,從此,他叫做辟邪,他的人生便只有一個目的,復仇。他變成月下的白荷,清冷溫涼,不動聲色,詭麗迷人,卻身陷汙泥,而心,也似蓮心吧。苦苦壓抑,才有那顫動人心的偶爾失控,犀利幹雲的定涼州,呵,那豈止是他對戰場的回憶,他的心,明明便是最殘酷的戰場,日復一日……

B,明珠她是明珠,卻寧願在月華下斂去光華。初初露面,她是擷珠繡坊的師傅,一把清麗的女聲,纖手流針,白衣勝雪,分明如同她的繡品,皎皎多姿,不似人間之品。盜屏風,路遇沈飛飛,她分明是個活潑倔強的女孩子,如朝陽之彩,有著小小的刁蠻和任性,正是如花的年歲,該被誰娶回家中,嬌寵愛待,閒來織就錦屏,有看得到的幸福緩緩鋪就歲月;或雙飛於江湖,激揚人生,方不負她巧手如蘭。然而,她遇見辟邪,從此,落繁華於寧靜,她悄然隱去自己的光華,她的幸福便是反射他的神采。伴在他身旁,為他一日三餐,為他時時溫著一杯熱茶,為他將少女的心事沉澱再沉澱,為他懂得了守候和寂寞,還有明知無望中一點點的盼望。她心甘情願的交出自己,變成他身邊一個體貼周到的影子,守著居養院,數落葉與光影的交疊,看歲月綿長,只是,怎麼也看不到未來……卻還是甘願。

C,慕徐姿尚未露面,她便是先聲奪人的美女。及至出場,便是活色生香的香豔。對於辟邪,她是特別的。暖閣裡輕翻的幃帳,暗香浮動,幽暗的光與影,箍金的硃紅色,水色閃動間,一抹皎白的膚色,是春日的一陣驚風,倏忽劃破辟邪淡定的心房,開啟另一個幽深的世界。於是我們得以見識辟邪心中的焦躁。暖閣初現,慕徐姿是名不凡的美少女。她聰穎而有主見,懂得保護自己也開解別人。她是稚嫩的,純真的,對這陌生的世界尚有無盡的熱情,又有天生的智慧與美麗做她的羽翼。這世界該是她的。辟邪看著她一步步走進黑暗裡。她懷孕,被暗算墮了胎,世界並未花紅柳綠起來,她只是豆蔻年華的女孩,便被折損至此,那身子足休養了幾個月,病中卻還要惦記著莫要從此被皇上拋在腦後,一生休。原來,這條路,一旦走來,便是身不由己,步步深陷,卻也只能陷得更深。美貌嗎,聰慧嗎,原來,它們並不是帶她飛翔的羽翼,一個不小心,便都成陪葬。身子稍好,便急馬飛馳皇上身邊,曲意承歡;皇上去禮佛了嗎,她急急趕在前面,一番祝禱終於冊妃。那便是她的未來嗎?辟邪的眼裡有點點輕視,飛舞的塵光裡,他憶起當日西暖閣那聰慧明晰的少女……慕徐姿也在自己眼裡看到點點輕視,罷了,她便是低到塵埃裡,也只有盡力在這塵埃裡開出妖豔的花。

D,王皇后她是大將王舉的女兒,她的兄長亦是軍中權貴。她是皇帝的妻子,其他的,說穿了,都是妾。她也曾經有過好時光,恩寵無限,夫妻情濃,甚至有了一個皇子。她的人生本該是道不盡的花團錦簇。卻突然風雲變色。皇子夭折,沒有人給她一個交待。《慶熹》中,她只出場幾次,卻有不同風貌。初時,她是一個安分的影子,不打眼的媳婦,每日陪著太后太妃,是賢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