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傑看了看母女二人,然後又回掃其餘幾個婆姨,她們雖然都是姚遠山的老婆,但在危難之刻所表現出來的情意一目瞭然:有人為情而憂;有人為利而憂;有人為權而憂……
“唉……”
金老的一聲嘆息包含了複雜的心情,他將不滿的目光射向天空,同時也在思考著更多更深層次的東西騸。
在等待姚樂姍的過程中,兩個婆姨背身過去交頭接耳,金老則一言不發,但聽到竊笑聲時狠狠白了她們幾眼。
姚樂姍愁容滿面地折回來了,她父親的小妾們解去親密的姿勢,無事人一般回身站立好,只不過幸災樂禍的嘲笑餘顏還未散盡,眼角依然翹著。做為副會長的姚樂姍對此視而不見,變故當前齊心合力才是主流,其餘的恩怨不放也得放,孰輕孰重她掂量得很清楚鉿。
“好,既然人齊了,我們就繼續說正事。”
金明傑主持道:“四太太和姚會長都出現了異常情況,所以當務之急是我們大家要拋棄前嫌,分會合三為一,共同來度過難關。在事務上,我們暫時以副會長為首……”
“哼……我不同意!”
三太太郭婭楠蠻橫地打斷了金老的話,然後扭頭抱起雙手,她用不屈的姿態來抵制這個提議。
“我也不同意!”
二太太陳彥並不是傻子,她知道現在依靠誰才最安全,所以立刻跟風擺譜<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哈哈哈……”
姚樂姍的笑聲把幾張人臉都拉了過來。
“我也不同意!金老,您說的以我為首的提案是行不通的。”
她此話一出,叫其他人大為吃驚,表情中透出滿腹的疑惑:這個姚樂姍以前可不是這脾氣,她想玩什麼花樣?有何陰謀詭計?
姚樂姍並非真的是不想領頭,恰恰相反,想得磕頭作揖,可是她想當頭還得要有人服氣才行啊。但眼下時間緊迫,光憑三言兩語就要說服面前這兩位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當回事的小娘,那是談何容易,絕對不可能辦到。
“我有個建議,就是鐵馬各分會以對付四太太為目的而各自為戰,咱們回去後加強戒備。四太太不再來攪事就算了,只要她膽敢胡來,那咱們就對她不客氣!哼哼……必要的時候,乾脆做掉她!”
旁人的心臟咯噔地一寒,他們從端麗冠絕的姚樂姍身上看到了冷血,她那水靈漂亮的眼神中浮動著黑暗的殺氣。眾人猜想,她必然是當作自己的父親真的被楊璐害死了,臆造的殺父之醜矇蔽了理智。
殺自己人不說,還是殺父親最疼憐、最寵愛的小老婆!姚樂姍的這番話語沒有立即迎來附和聲,因為就算帶有嫉妒、不滿,甚至是仇恨,誰也沒往濺血這層面去想那麼一星半點。不光二太太陳彥抖了抖,三太太郭婭楠也是,金明傑更是。
姚樂姍真的是由於虛構的事情而起事起話嗎?婆姨們和金明傑都是這麼認為的,可實際情況並非如此。
清除異己的計劃早就在這個貌美如花的副會長心中謀略策劃了很久,只是她礙於父親的權威一直尋不到最佳的時機。
現在父親生死未卜、下落不明,這縱然是一條令人牽腸掛肚的壞訊息,可事情並不是只有悲觀的一面,權利心極其旺盛的姚樂姍捕捉到了這個也許稍縱即逝的大好機會,她不允許自己產生可能會後悔的舉動,要做就做個乾脆,拖泥帶水的事情以前已經幹過不少了,除了懊悔還是懊悔。
副會長的名號聽起來似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異常風光,但實際上它早就名存實亡。對於自己所承受的侮辱和各種不公的待遇姚樂姍早就受夠了,她現在要一步步剷除集權之路的拌腳石。
四太太和她的北鐵馬是所有分會中最不堪一擊的肉包子,儘管北鐵馬瘦得皮包骨頭幾乎沒什麼肉,但不拿這種下三濫的貨色下手來練練手,試試手段,那簡直就是承認自己是個爛泥巴扶不上牆的弱智窩囊廢。
“怎麼了?你們對我的建議不感興趣?”
姚樂姍等了半天不見人回話,知道自己的說法嚇到她們了,這就更加強了她的信心,看來,這平日裡耀武揚威的三太太郭婭楠也只是個有層硬殼的蛋而已,敲開了偽裝的外殼她也就廢了。
金明傑說話了,他攏眉道:“樂姍,你這話有些過了,四太太再怎麼的胡鬧也沒有動家人半根手指頭,傷了幾個下人放在誰身上都會不愉快,但也不至於因此就要取了她的命吧。況且我說會長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