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一物,但請老弟務必一觀。”
說著,手中現出厚厚的一本冊子,封皮上寫著代辦明細。
顯然,是許易交付的金山,的全部交易記錄。
安慶侯是個精細人,不願意落下一點口實,更不願惹得許易生出半點懷疑。
許易接過冊子,哈哈一笑,“老弟須彌環裡的寶貝已足願,便是讓老哥賺了座金山的便宜,也合該老哥得了。”
話音落定,伸手將冊子伸出竹窗外,勁力暗吐,化作無數細碎的粉末,隨風飄搖,散盡湖中。
正事了結,兩人便望月閒談起來,三兩首詩罷,一壺茶盡,天上又飛起了鵝毛大雪,落入寒池,化作無聲。
本無心閒坐的許易,勉強遮呼全場面,起身告辭,安慶侯挽留不得,親自送他出門去了。
大事底定,安慶侯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濃烈的歡喜,忍不住要在第一時間將好訊息告知身為太后的胞姐,才吩咐下人備好車馬,卻聽大管家來報:“三少爺到了。”
安慶侯微微皺眉,“成事在即,他不安心修行,將養精神,尋我作甚?”
大管家道,“老奴也覺奇怪,自三少爺入京,也有足月了,平素皆安心在密室修行,只是近日出門極勤,說是遠行在即,想作最後之留戀。”
“一派胡言!留戀什麼,大事當前,不作奮起一搏,卻做這小女兒姿態,真當高家只他一個俊傑?把那孽障叫來!”
安慶侯勃然大怒。
大管家應承一聲,飛速退了,不多時,書房的小門再度開啟,一股涼風席捲而入,隨即,一位眉清目秀,氣質陰柔至極的白衣公子,跨進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