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8部分

了挨槍子兒的罪?”我氣憤得有些溢於言表了。

江學文不置可否,可能他也覺看不過眼,便又同老頭用土話講了幾句,然後拉著我走出院子。

在吉普車上坐了一會兒,見我好長時間不言語,江學文便問,“怎麼,正義感又來了,想救人出火坑?”

我哼了一聲,“我倒沒那麼幼稚,但那幫性無能的老傢伙也太無法無天了。還他媽的有沒有王法!”

“錢!他們有錢,有錢就能幹任何想幹的事。”

28。美國“特務”白壁德(1)

美國人白壁德,英文名是Dick Paradise,對於中國人來說,非常難記。所以,他的漢名為他所熟識的中國人常掛嘴邊。

私下裡,由於Dick在美國俚語中有“###”的意思,我們都叫他“白###”。他自己也知道,還常常拿自己的名字打趣。

白壁德與我初次相識,是前兩年在美國紐約的時代廣場。當時,我出公差,正用照相機對準一個巨大的冒著熱氣的咖啡杯廣告拍照。白壁德用日語向我打聲招呼,我就用英語告訴他,我是中國人。他蠻有趣地停下腳步,與我攀談起來。

在時代廣場上,這個美國白人告訴我,他自小對東方文化非常感興趣,1989年大學畢業後,想到中國學習漢語,恰巧那一年中美關係緊張,他便去了日本。到日本後,才發覺日本人很難相處,“良心大大地壞了”,他當時生硬地用句漢語同我說,大概是向某個中國學生學來的。後悔之餘,他便開始自學中文,拼音已入了門。

那次我們見面後,白壁德回日本繼續讀完了博士。然後,再去北京的某個學院學習中文。一年後,他便能說一口流利的北京腔,而且頗有王朔語言的神韻。後來,《亞太華爾街日報》招聘駐華記者,他獲優先錄取,此後,就馬不停蹄在中國各大城市之間穿梭往來。

白壁德在北京以及我所在的南方城市各有一間很高階的辦公室,常邀我以及我所認識的一些朋友相聚。以聚餐為名,他常常打探些金融、證券方面的訊息。我們大家,酒照喝、飯照吃、舞照跳,背地裡卻一直喚白壁德為“帝國主義經濟特務”,有拿他當埋單冤大頭的意思。

其實,他也絕不是甘心挨宰的大頭,反正一切費用都是報社報銷,正常的業務花費。

白壁德對中國人很真誠,主要是經過同日本人比較後產生的覺悟。和他在一起,聽著這個金髮碧眼的老外用純正的京腔大罵小日本的種種劣行,確實是一種高階的精神享受。

“日本人良心大大地壞了……”每次白壁德的開場白就是這句話,然後就開始講述他在日本五年內遇到的事情,把日本人貶得一文不值,“……日本人拿我們美國人當親爹,打親爹的幌子,想在亞洲耀武揚威。他們右手和中國暗中使勁掰腕子,左手抓住美國親爹的粗腰借把力……丫挺的日本人,其實是賤骨頭,你要打他他肯定向你鞠躬道歉,你稍一拿他當人他就敢把膏藥旗插在釣魚島上……美國以後應同中國聯合,中國人,又豪爽又大方,比起狗日的日本人絕對是正人君子……”

言及日本官僚參拜靖國神社,白壁德也自有高見——“靖國神社裡那麼多戰犯骨灰,”二戰“勝利後,盟國應當做一種資源。我覺得,當時如果有哪個美國商人腦子快,應該趁日本人最孫子的時候把戰爭犯骨灰全買下來,放進陶土裡攪和勻了,做成幾萬幾十萬個大小便的陶製器皿,外面印上‘靖國神社正宗骨灰瓷’,在亞洲國家一定會掀起搶購潮……你們中國人有‘食肉寢皮’這個成語,吃不了日本人的肉睡不了日本人的皮,總該尿尿他們解解氣吧……”

白壁德的一席話,使在座的我們幾個中國人興高采烈,同時也暗中自愧弗如——一個與日本人一直進行國家親善的美國人,“覺悟”竟比我們中國人還要高。而且,白壁德堅決不用日本貨,日常所用全是德國和荷蘭產品。反觀我們自己,家裡的電器幾乎清一色是Made in Japan。大街上滿是日本車……

白壁德雖然常大罵日本人討中國人歡心,但他畢竟是物質至上的西方人,也會常寫一些報道所謂中國社會陰暗面的文章在《亞太華爾街日報》上發表。我所在的金融公司資料室,訂有這份報紙,我已經看見好幾篇Dick Paradise洋洋灑灑的長篇文章,內容不外乎是有關計劃生育、下崗員工以及“人權”方面充滿西方偏見的報道,一看就是應景文章,討西方人喜歡的東西。

當然,他的目的,不外乎是以中國通的身份大賺稿費,迎合西方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