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公度聽了公孫元波這一番話,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當下道:“咱們先把話說明白,兄弟就算給你三天時間,但當公孫兄試圖逃生之時,仍將竭盡全力阻截,這一點乃是兄弟必須做到的。公孫兄可明白我的意思?”
公孫元波點頭道:“在下明白得很!”
龐公度道:“兄弟實在想不出公孫兄如何尚有逃走的機會。”
公孫元波道:“戲法人人會變,巧妙各有不同。在下逃走之時,不勞龐兄掛慮。”
龐公度點點頭,道:“好,兄弟給你三天時間,這已是兄弟最大能力的限度了。過了三天,兄弟將不擇手段地對付公孫兄啦!”
公孫元波道:“咱們一言為定!”
龐公度道:“公孫兄要不要吃點新鮮的飯菜。”
公孫元波道:“那倒不必了。在下從這邊氣窗望出去,感到外面雖然有人把守,可是已不像昨夜那麼多的人馬。現下龐兄又是獨自露面,莫非十八鐵騎已經離堡他去?”
龐公度道:“不錯。除了十八鐵騎,原本還有上百的車伕和腳伕,都離開了。不過那十八鐵騎都沒有遠去,仍然在本堡附近駐紮,嚴陣等候命令!”
公孫元波道:“他們當然不會遠去,只不知目下留守本堡的,又是些什麼人物?”
龐公度深沉地笑一下,道:“公孫兄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公孫元波沉吟了一下,才道:“也好。假如在下對貴堡隱事知道得太多,只怕龐兄連三天時間也不能給我了。”
這回龐公度是真的走了。公孫元波從視窗望出去,但見廊上兩邊都掛上了布慢,隔斷了他的視線,不過在布慢上的一些小洞,可以看見有些眼睛注視著這間牢房的動靜。
公孫元波測木透張掛布幄的理由,更無法檢視那後面有些什麼人物,不由得感到高深莫測,因此,對於龐公度的詭異手法,不覺大為佩服。
他回到床邊坐下,細想此堡實在有許多令人不解之處。例如此堡的形勢,不但堡外周圍都是平曠的野地,同時四角所建皆高煤碉樓,更使這四周的曠地發揮了最大效用。任何敵人若想潛入此堡,除非有隱身之術才辦得到。
除了形勢之外,他腦海中泛起了那些巨大的箱子。現在回想起來,倒像是一箱箱的金銀。這是因為這些箱子須得那麼多的車馬人手搬運,而且每一箱都不曾疊起來,可見得一定是太沉重之故。
但最使人滋生疑惑的,卻是這座座堡和這些人的神秘氣氛,一種叫人說不出來的神秘和詭異氣氛。
一直到晌午時分,公孫元波突然坐起身,因為他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曉得來人是誰。
這也是他當日受嚴格訓練中的一項課目,從種種聲音中推測環境,而人類的步聲,更是主要的一項。
轉眼間視窗出現龐公度的面孔,他冷冷地凝視著公孫元波,過了一會,才道:“公孫兄果然很有神通,兄弟剛剛接到局主的手諭,竟然指名要釋放公孫兄。”
公孫元波傲然一笑,道:“那好極了。貴局主既是得知在下落在此堡之中,自然須下諭令釋放。”
龐公度皺眉道:“但據兄弟所知,公孫兄不但不是與敝局有關之人,同時連嫖行也沒有什麼瓜葛,何以敝局主會下令釋放你呢?”
公孫元波道:“龐兄是真的不知道,抑是故意相問?”
“兄弟自然是真心相詢。”
“龐兄若是不知內情,可見得貴局主的能令中,居然不曾提到在下的背景了。”
龐公度點頭道:“命令中一點也沒有提到。”
公孫元波道:“那麼在下不妨坦白奉告。龐兄之所以不能放過在下,原因很簡單,只不過是因為在下知道了貴局若干秘密而已,對也不對?”
“不錯,咱們無怨無仇,本來沒有加害之理。”
“既是如此,”公孫元波道,“若然在下所知道的秘密,根本不成為秘密的話,則貴局立下令釋放在下,亦是合情合理之事。”
龐公度訝道:“你可是說,還有別的人已知道敝局的秘密,而敝局主亦曉得這一點,所以不得不釋放了你?”
“是的,貪局主須得顧全大體”
他的話突然中斷,原來一則他發覺龐公度的神色不妥,二則突然想起了一事,也是感到大有問題。
對於龐公度的異常態度,在他透露以前,自然難以猜測。說到他想起的一件事,那就是龐公度剛剛提到的命令。從他的說話中,公孫元波忽然悟出其中大有文章,所以住口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