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細如柳的纖腰,將她逼至昏厥邊緣,氣若游絲……無力的小掌抵住他的胸膛,輕息著,再也承受不了再多。
他趴俯在她頰邊,急喘的胸口一下一下壓向她虛脫的嬌體,她抬起手,撥著他濡溼的髮根,輕靠著他的臉,兩人凝視彼此,體內餘波盪漾,誰也無法吐出一個字,但眼神說明一切——太神奇了。
他們靜靜地相擁,靜靜地感受,直到鄔南光床邊的鬧鐘響起,將兩人從虛幻世界中拉回,她害羞地縮了下,他卻笑了。
一早就這麼放浪形骸。
他橫過她的身關掉響鈴,回來時在她唇上輕啄一下。“要喝水嗎?”
她紅著臉搖頭。
“那你休息一下,我先處理一些事。”
他起身走向浴室,衝了個澡。
今天公司有個重要會議,所有管理高層及顧問都將參與議題,召開設立亞洲分公司的第一次議程,計劃書上目前暫定上海、東京、香港三個都市,他決定將臺北納入考量,而且準備排除眾議,積極推動。
而他,公司最高決策者,將親自主持這個計劃。
鄔南光離開房間後,施昀昀一直呆呆地望著從窗簾縫間微露的陽光。
她還未從這太過驚心動魄的歡愛中回神。
她微笑,她臉紅,她覺得自己瘋了。
她身體沉重虛弱不已,但精神是激動的,只是……等了許久,鄔南光一直沒有再回到房裡。
慢慢地,氣息趨於平穩,不知怎的,一股好強烈的空虛感隨之而來,襲上她的心房。
覺得屋裡好安靜,自己一個人好孤單……
她抬起手遮住眼,淚水從眼角閃了出來,她是不是真的得了憂鬱症?因為她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兩人從見面到現在,話說不到五句,她已經躺在他的床上了。
他沒問她怎麼來,何時來,和誰一起來,為什麼來……他沒有說想念,沒有說愛,只是迫不及待地抱她上床,翻雲覆雨。
頃刻之間,她感覺自己大老遠從臺灣飛到巴黎,只是滿足了他的慾望。
以為見面之後,可以釐清自己的感情,確定他的心意,知道自己不是他一時興起的追求物件,知道他將她擺在什麼位置,她還該不該將他放在心上,還該不該有期待。
但,沒有……純肉慾,就如第一次的擦槍走火,迷失在他的魅力中,屈服於他的霸氣中,除了激情還是激情,結束後卻莫名地沮喪。
她愈來愈悲傷,愈來愈無法理解自己怎麼會失控到尊嚴盡失。
萬般難堪的她起身穿上衣物,兩腿仍虛顫無力,可是……她得離開,她沒有臉要他給她一個答案,這會變得像是為難他——因為你跟我上床了,所以你得說愛我,得給我一個交代,不然你就是負心漢,就是佔我便宜。
她怎麼能在還不確定他是否認真看待這份感情時,就讓慾望先控制了一切,這樣的她跟那些在夜店尋歡,只求一夜歡愉的寂寞女子有什麼不同?
她已淚流滿面,這愛情,好苦、好煎熬,磨盡了她所有心力,她該走了,該死心了,該停止再自圓其說,她的自動送上門讓自己處於劣勢,她再也沒有勇氣問他——
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第十章
鄔南光坐在書房裡努力要在開會之前趕出提案,即使是最高決策者也不是一聲令下就能獨裁決定一切,公司還有其他合夥人,旗下數十名的主管及顧問也同樣擁有一流的經營頭腦,他得列出市場分析及具體的發展策略才能得到支援。
他昨晚便起了這個念頭,今早因為施昀昀的出現讓他更加確定,他是有私心,但臺北確實也擁有絕佳的優勢,重點是,他將親自出馬,不會讓這個計劃失敗。
急速敲打鍵盤的鄔南光,眼角瞥見從房裡走出來的施昀昀,喚了她一聲。“昀昀,我在這裡。”
但,她沒轉頭看他,也沒停下腳步,而且……她穿戴整齊?
“昀昀——”他連忙離開書房,在她開啟大門的前一刻攔下她。
“你要去哪裡?餓了嗎?”他柔聲問道。
“我要走了。”她低聲說,眼淚在眼眶打轉。
發現他待在書房裡,她的心完全碎了,碎成粉末,無法修復。
剛剛的濃情密意,一轉身他便開始冷落她,讓她一個人待在房間裡,只差沒將錢留在床上,提醒她——辦完事了,你可以走了,我很忙。
這樣還不夠明顯嗎?自動送上門的女人多得是,他哪有時間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