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咳了起來,急聲道。
“咭……咳咳……我……咳咳……”楚離歌似乎睜眼看了秦茗玥一眼,身子一歪,軟軟的靠在了秦茗玥的身上。
“喂!你……”被靠了個正著,秦茗玥一愣,楚離歌沒聲音了。
“喂!楚離歌!楚離歌!喂!”秦茗玥伸手輕輕的晃了他兩下,依舊是沒一絲聲息。只見嘴唇緊緊的抿著,唇色不再是粉嫩鮮紅,而有些微微的發紫,面色白如紙,貼著秦茗玥的身子燙的厲害。
秦茗玥看著他,有些慌了:“楚……楚離歌……你的醫術不是很了不起麼……你……你快起來療傷啊……”晃了半晌,並不見楚離歌有半絲動靜。
秦茗玥小臉有些白了,連忙的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半晌鬆了一口氣,氣息為弱,看來是昏迷過去了。手臂垂落,看著懷裡面色蒼白,昏迷過去的人,秦茗玥想扇自己兩個的嘴巴。
睹罵自己沒事兒打他幹嘛?真是自作孽而且這個窯內還不還手。打的不但沒意思,而且如今……天!伸手去撫額頭,發現手被楚離歌死死的攥著,微微一愣,抽了兩下,還是未抽出來。
秦茗玥有些無語了,從未就沒有見過這麼固執的人,寧願被打,也不鬆手,如今人都昏迷過去了,還緊緊的攥著她的手不放。
只是因為一個解釋麼?解釋什麼呢?她秦茗玥最恨的就是解釋,從前世,到今生,雖是簡簡單單的一曲鳳求凰,可是她從中似乎看到了背叛。
兩個人的背叛,李毅,楚離歌,所以那日她才會那麼恨的當場不在乎所有的打了他,今日才會一聽他提起那日,才會再次的出掌打了他……
她秦茗玥,天生的骨血裡,或者說是深入靈魂,就甫一種嗜血的瘋狂,老頭子師父教她嬉笑怒罵,教地怎樣的逍遙過活,教她去少室山的藏書閣學經書,教她修身養性,也教她過醫術,可是天生嗜血,且俱血的人,對醫術無論如何,都無知無解,對修身養性,還是那麼容易衝動。
如今——
看著被她打傷,昏迷在她懷裡的楚離歌,蒼白的容顏,染血的薄唇,退卻了妖嬈美態,此時的楚離歌虛弱的像個孩子。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秦茗玥不知道是不是該恨。
似乎這樣的楚離歌,她恨不起來,即使恨起來,也不會太恨,最好的是把他給忘了,他是一株有毒的罌粟花,只可遠觀,不可靠近。可是,看著如今被緊緊的攥著的手,秦茗玥蹙眉。
“主子!四小姐!左相府到了”車外那個車伕的聲音傳來。
這麼快就到了?秦茗玥一驚,車已經停了下來,低頭看著楚離歌,他依舊是緊緊的閉著眼睛,似乎很難受的樣子,冰及神功的寒冰掌,他不躲不避生生的受了下來,不死也是重傷,而且是三掌,秦茗玥緊咬著嘴唇看著楚離歌。一雙眸子有些複雜。
“主子?四小姐?”聽不見車內的聲音,車外的人又輕輕的喚了一聲。
秦茗玥使勁的掰開楚離歌的緊緊的攥著的手腕,眼底一瞬間換上了冷漠的神色,一把的推開楚離歌,秦茗玥伸手掀開車簾,就要下車。是死是活,管他做什麼?
於他,她秦茗玥從今以後,就是兩不相干的路人。
“玥兒別……走……”忽然她的手腕再次的被一隻手握住,拽回了秦茗玥剛要下車的身子,楚離歌的聲音沙啞無力,但是手上的力道很足。
秦茗玥一頓,停住了身子,掀開簾子的手就那麼的頓住了,回身看著躺在車內的楚離歌,他因為說話,嘴角再次的湧出了鮮血,面色似乎更加的白了。
“從那日……在京城的郊外……你把我……把我從樹上打下來……我……我一眼就認出了你……那雙眼睛……我想念了三年……原來你叫……玥兒……我好高興……”楚離歌的聲音輕輕的,沙啞無力,嘴角輕輕的蠕動,若不是耳力好,根本就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可是秦茗玥偏偏是那耳力好的人,一雙眸子時間湧上了驚色。
“可是你……我……不怪你……認不出我……咳咳……唔……痛……玥兒……別……別……走……”楚離歌攥著秦茗玥的手忽然的鬆開,頭一歪,再次昏迷了過去。
“楚離歌?”秦茗玥一驚,連忙的放下了簾子。
“主子怎麼了?”車外的男子聽見秦茗玥喊聲,在秦茗玥放在簾子的瞬間,也撩開了簾子,看著車內楚離歌的樣子,面色一變。
“主子?”男子連忙的伸手去探楚離歌的脈搏,面色再次一變,轉頭凌厲的看著車內有些怔楞的秦茗玥:“我家主子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