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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說過,府上更是沒有珍藏什麼名品。

只不過,這會兒謝靜音拉她下水了,她也不好當眾拆她的臺,只能硬著頭皮道:“民女對菊花只略有研究,家中並沒有什麼藏品,早就聽聞大人種得一手好花,所以,很榮幸能有這個機會來謝家花園欣賞。”

謝知州聞聲笑了起來,一手輕輕捋了捋鬍鬚,另外一隻手隨意點了點。

“都認識哪些?能叫出幾種名字來?”

唐妧目光再次落在五顏六色的菊花上,就近說出幾種品種來:“這是綠牡丹,這是墨菊,那邊的兩種是十丈垂簾跟西湖柳月。”

“愛菊的人很多,懂的人卻很少,難得唐姑娘也有這樣的閒情雅緻。”謝知州溫潤儒雅的面上含著淺淺笑意,不無讚許的對唐妧點了點頭,轉而又對謝靜音道,“既然唐姑娘喜歡,你就帶她多在花園裡轉轉吧。銘峪,自打放榜後,還沒有來得及回家道喜吧?趕緊先回去吧,你娘肯定在家等你。”

“是,大人。”沈銘峪連忙朝謝知州抱拳彎腰,直起身子後,目光輕輕落在唐妧身上。

卻不敢多做逗留,只看了片刻,又衝趙騁抱了抱拳,繼而轉身離開了。

天色不早了,唐妧自然沒有再留下來的道理,便也跟謝家父女告辭。

~

唐妧踏出知州府大門的時候,沈銘峪就等在外面,正在跟唐府車伕閒聊。沈銘峪一襲青袍著身,身姿秀如翠竹,立在馬車邊,俊雅的面上笑容溫和,一行一舉,無不透著書卷氣。沒有侃侃而談,只偶爾笑著回車夫幾句,通身氣質倒不像是出身市井的小民,而是世家公子,難怪謝六小姐會看上他了。

這樣一想,唐妧忽然覺得有些自卑起來,她配不上他。

沈銘峪雖然在跟唐府車伕閒談,但是餘光卻是一直瞥著知州府門口的,瞧見了熟悉的身影,他立即朝唐妧走來。

“妧妧,我中瞭解元,我沒有讓你失望。”沈銘峪今天實在高興,雖然考完試後他就知道自己肯定能夠得中舉人,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他能夠考得第一。

此刻天色已經晚了,西邊最後一抹晚霞退了下去,天幕漸呈黛青色,路上行人也越來越少,唐妧左右看了看,對沈銘峪道:“你娘肯定在家等著你,先上車吧。”說罷,唐妧率先往馬車方向去,在秀禾攙扶下,上了馬車。唐妧讓沈銘峪共乘一輛車,沈銘峪心中自當開心,不過顧及著她的清譽,也只是坐在外面。

“妧妧,我一直都不知道,原來你對菊花很有研究?”沈銘峪側身坐在外面,側面對著車前的布簾,目光落在布簾上。

“談不上研究,只是女孩子哪有不喜歡花草的。我早就聽說了知州府裡的花好,今天剛好有機會見一見。”謝靜音今天的小計謀,她此刻卻不好跟沈銘峪說,只能暫時憋著。

唐妧端端坐在車內,想著方才在知州府發生的一些事情,總覺得心緒不寧,似乎是有大事要發生一樣。

她無端看了陌生男人身子,謝靜音又故意在她跟前表現出對沈銘峪有意思,而沈銘峪高中解元后,謝知州對他如此器重,竟然親自喚他去府上說話。再加上,沈家夫人從來對她的態度都是頗為疏離冷淡的,如果沈夫人見有更好的兒媳婦人選,她定然會逼著兒子另娶。

沈銘峪幼年喪父,之後便與母親跟胞妹相依為命,是出了名的孝子。如果他的母親逼他,他會不會……

唐妧情緒有些低落,但她並非蠻不講理之人,如果她跟沈銘峪的婚事得不到沈夫人認可的話,她不會讓沈家母子兄妹為難。唐妧心情不太好,回了家後,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丫鬟來喚用晚膳,她也以累為由,沒有去。

一個人躺在床上,卻沒有睡意,索性爬了起來,點了煤油燈,靠坐在窗戶邊做簪子。

“姐姐,你沒有吃飯。”唐阿滿被兄長抱著,趴在窗臺邊,白胖的一雙小手朝姐姐夠來,“阿滿給姐姐送飯來吃。”

唐家長公子唐錦榮,二九之年,生得高大俊朗,此刻正抱著小妹妹。見小妹妹要爬窗戶,唐錦榮笑著彎下腰,託著小丫頭胖身子,把她送到了屋內唐妧懷裡。

哥哥隨父親出遠門跑貨,有些日子沒回家了,唐妧見到哥哥,心情好了很多。

“阿滿胡鬧,哥哥也任著她胡鬧,爬窗戶算怎麼回事。”唐妧說歸說,可小臉只板了一會兒,就繃不住了笑起來,見哥哥推門進來,她抱著妹妹迎過去,“讓我瞧瞧,哥哥出門一趟,是不是又結實了。”

“娘說哥哥是大人了,該娶媳婦了。”唐阿滿小胖身子縮在姐姐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