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只能收拾好了身上的挫傷之後自己慢悠悠地離開了醫院。
然而,這些事情,阿魯不可能不知道,他只是喝醉了並沒有喝睡了,在醫生為他處理傷口的時候他就清醒了過來……只是,清醒了不代表他會去面對他不想面對的人,而阿羅正是他不想面對的那個人。
這時候,他更沒想到的是米耶夫能幫他這個忙。
洛卿言拉著米耶夫到病房外談談,病房裡就剩下阿魯跟華奇安兩個人,華奇安倒是古怪地看了阿魯一眼。
阿魯自嘲地笑了笑,問:“幹嘛?”
“不是男人。”華奇安徹底開了嘲諷模式。
“我是沒準備也沒想好要怎麼趕走他,但是……”阿魯笑了笑,“我至少敢跑出來,而你呢?”
華奇安挑了挑眉。
“你不敢說。你怕得要死呢,對吧?”
阿魯確實很能戳中人的痛腳,他這一句話,讓華奇安整個人都差點兒跳起來掐死他,但是華奇安忍住了,他意味深長地看著阿魯,似乎要從阿魯的身上找出什麼破綻來。
倒是阿魯,對華奇安的敵意不以為然:“我覺得你要是不出手的話,小言很容易被人搶走,”他晃了晃頭,也不管自己脖子上是不是有擦傷,“簡單說來,小言人好,性格好、脾氣好、長得好,而且聰明,你知道學校裡有多少人都對他虎視眈眈嗎?”
“誰?!”
“當然不包括我!”阿魯舉起雙手錶示清白,“你看羅德就該知道了,我跟你一樣喜歡成熟型別的,嗯哼,結果呢?”他聳聳肩,“不過我還是勸你早點下手吧,就算不下手,至少你得把人追到手啊!”
阿魯說著,攤開手開始比劃:“你瞧,如果說一個人對你心有所屬的話,就該是忠誠的,你們喜歡彼此,所以就產生了彼此忠心依賴的感情與誓言,而這就能束縛一個人,而打破這個的人完全不值得任何人的喜歡了,對吧?所以你最好想明白你到底是不是該現在就去追人。”
阿魯這邊勸說著華奇安,在門外,洛卿言卻在勸說著米耶夫。
米耶夫仍舊氣憤難當,他的臉色發子,眼睛發紅,整個人簡直就跟暴怒狀態的公牛一樣,如果遠遠瞥一眼真以為他是*的芝加哥公牛隊的隊標了。
“我真不相信——不敢相信你竟然在醫院裡跟人打架!”洛卿言罵著米耶夫,“你要是被告了怎麼辦?被抓進去難道我去保你嗎?要記住我們都是留學生——留學生!你願意被遣返嗎?”
“這沒關係!”米耶夫哼哼著,打斷了洛卿言的話,“我就是想要揍他。”
“是個人就想要揍他的好不好,但是你得想明白……實在不行,花錢點找人給他頭上套麻袋揍一頓,不值得你親自動手的。”洛卿言一直對套麻袋揍一頓這件事充滿了興趣。
米耶夫一聽,馬上點頭:“那下次吧。”
有了米耶夫的保證,洛卿言這才放心:“就是啊,下次吧,你記住了,生氣了絕對不能馬上就動手,要稍稍考慮幾分鐘,懂了嗎?”
鑑於要稍稍考慮幾分鐘,米耶夫真的拉著洛卿言的胳膊仔細思考了兩分鐘才又問:“那你說,我要是追阿魯的話,能有幾成把握?”
這下子,真把洛卿言嚇到了。他瞪著眼睛回頭看著米耶夫,就好像看外星生物那樣……結果,米耶夫挑了挑眉,笑著說:“別瞪了,再瞪你的眼睛也不會有阿魯的眼睛大的,這是種族天賦。”
“我不是表現自己眼睛大,我是表現對你的提議的不可置信程度。”洛卿言說著,將他抓著自己胳膊的手甩開,“說吧,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跟阿魯還能有一腿的呢?”
“誰說我們有一腿來著?我們之間可是最純潔的室友關係!要說有一腿,倒是你跟你那個兄弟有一腿才是真的。”米耶夫冷笑了一聲,“你們是好兄弟還能搞到一起去,所以我才問你我追阿魯的成功機率有多大啊。”
米耶夫跟阿魯,他們兩個人隔著門,絲毫沒有聽到對方說什麼,之前也沒有做過任何溝通,結果完完全全戳中了事情的要點,把這兩個在外人看來根本就已經是一對兒的人表面上遮掩的那塊寫著“兄弟情”的嬌羞絲巾給徹底的扯了下來。
似乎,也就是兩個主人公還覺得自己表現得特別像是純潔的兄弟情誼了。
也正因為遮掩,華奇安呼啦一下站起來走病房門口拉開了門,結果,正看見一臉呆滯的洛卿言,而洛卿言的表情完全凝滯在聽到米耶夫說他跟華奇安之間有不純潔的關係的時候。
“完了!”米耶夫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