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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與亡靈大師這一邊,則是採用的中國武俠式的表達手段。

畫面每次跳轉到林楓與亡靈大師對峙的場景時,終結者配樂便會轉弱,主要背景音樂換成中國武俠電影中,高手對峙時那種淒厲、若有若無的簫聲。輔以不時響起的沉重大鼓聲,盡一切可能渲染肅殺的氣氛,凸顯高手對峙時那種一觸即發,出手即會分出生死的緊張、壓抑感。

這是一場無聲的決戰,是精神上的慘烈對決,考驗的是對峙雙方的精神、意志、鬥志、經驗等等一切綜合素質。

林楓在此採用了大量特寫鏡頭,來描繪他與亡靈大師對峙時的一切細枝末節。眼神、面部的細微動作,頭髮和衣服隨水流拂動時的姿態等等,其中尤其突出亡靈大師的一身極品裝備。畫面中每出現一次亡靈大師身上某件極品裝備的特寫,下一個畫面便閃回林楓身上相同的部位。以此對比赤手空拳、只穿一條短褲的林楓,當時處於何種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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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的特寫閃現畫面,加上極力渲染氣氛的背景音樂,使這場沒有任何語言、動作的高手對峙,在觀眾們心中產生了這樣一種感覺:這場無聲的對峙,比兩個勇猛鬥士的短兵相接、刺刀見紅的肉搏更加兇險!

林楓刪掉了兩人之間在正式交手前,用對話進行的心理戰。他認為,在這種已經把氣氛完全渲染出來的對峙場面中,任何對話都會顯得多餘,不夠乾脆利落。

在長時間的對峙中,觀眾們的心絃已經繃得很緊了。不遺餘力渲染的氣氛,已經令觀眾們心理上積蓄了相當多的壓力感和緊張感。這種種壓力感、緊張感必須在一場短暫但是衝擊力十足的決戰中,一次性發洩出來,才能讓觀眾有一種揚眉吐氣,痛快淋漓的興奮感。

如果在對峙期間開口說話,那麼觀眾的心理便會不知不覺在對話過程中放鬆下來。緊隨其後的短暫決戰,便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前期的氣氛渲染就白費功夫了。

終於,在終結者開始壓倒惡魔守衛,佔據上風時,林楓與亡靈大師的交鋒開始了。

乾脆利落、兇險無比的魔法交鋒,幾乎在開始的瞬間便已結束。觀眾們緊繃的心絃,在看到亡靈大師無力抵抗海水壓力,癱軟在海底時,終於放鬆了下來。大廳裡響起一片如釋重負的吐氣聲,隨即便是轟天的喝彩聲和鼓掌聲。

直到這時,林楓才把在前邊刪掉的,以對話進行的心理戰加了進去。不過這裡他將說話的內容和語氣進行了一些改動,既向觀眾解釋清楚了他是如何獲勝的,又沒給觀眾得意洋洋、勝氣凌人的感覺。反而清晰地表達了林楓作為術士界後學末輩,對一位前輩大師的敬意。

這一點是相當重要的。勝氣凌人地向一位垂死的、值得尊敬的大師炫耀自己的勝利,哪怕這位大師半分鐘前還是生死大敵,都是不名譽的行為。

最後林楓舉起法杖擊碎亡靈大師頭顱的場景,更是煽情意味十足。

林楓舉起法杖遲遲不肯落下,猶豫、憐憫、敬仰、悲哀等等無數複雜的神情在他臉上變幻交錯,與亡靈大師的獨眼中透露出來的鼓勵、欣慰、解脫等等神色交相輝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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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使觀眾們身臨其境一般,深切感受到了林楓當時的矛盾心理:對這個既是生死大敵,又是令他敬仰的大師的垂死者,殺,還是不殺?

亡靈大師的心境觀眾們也相當瞭然,從他的眼神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對後輩成就的肯定和欣慰,以及渴求靈魂解脫的心情。

殺,還是不殺?觀眾們心裡此時也升起了同樣的矛盾心情。他們緊張地凝視著螢幕,剛剛才在一場短暫決戰之後放鬆下來的心絃,又不知不覺地繃緊了。

終於,林楓手中的法杖落了下去。伴隨著一聲直達人心的沉重轟鳴,畫面整個黑了下來。亡靈大師頭顱被擊碎的場景沒有在畫面中直接表達出來,只是在隨後逐漸亮起的螢幕中,出現了一座小小的墳丘。而林楓,正坐在墳丘前,用一隻豎笛,吹奏著一曲哀婉悲涼的悼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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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時,大廳中滿是觀眾們的唏噓聲。亡靈大師的結局已經很明瞭了,而這個結局,對亡靈大師來說,是最完美的。

如知己一般惺惺相惜的英雄,卻因彼此的陣營對立,不得不生死相搏。這種情節對男人的觸動最大,很多男觀眾眼睛看著畫面中依山傍海的墳丘,耳中聽著哀婉的悼曲,眼中都閃爍出了淚光。

沒有上過戰場的女性觀眾對此則是很難理解的。不過接下來,就該是賺取女性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