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頭還能這麼老實的真沒幾個,反應還有趣的更加少,不逗逗可惜。
秦桐的眼睛已經快睜不開,只撐開一條薄薄的縫:“嗯,我要回去了。”然後就踏著歪歪斜斜的步子站起來,沒走兩步就險些栽下去。
何問荊急忙起來扶住他:“門在另一邊呢,你這樣走會撞到牆。現下時辰也晚了,不如就去我家休息一晚,反正也不遠。”
這種情況下,他十分之肯定秦桐會同意,但還沒等到他點頭,門就“啪”的推開,抬頭一看,原來是陸伽焰。
看見他正扶著秦桐,陸伽焰也不掩飾的皺起眉,走過來道:“時辰不早,我來接他回家。”伸手向前接人。
何問荊沒放,笑道:“陸公子,他是大人又不會丟,用得著這麼緊張?”
陸伽焰攬過秦桐的腰,略一施力就將不會武功的何問荊震開,將人護在懷裡:“他是小孩心性不會防人,當然得看緊點。”
秦桐已經完全集中不起精神,只聽到“嗡嗡”的說話聲卻不知道兩人到底在說什麼,他的意識現在僅限於找到了熟悉的感覺,雙手很自然的就環上去,然後蹭了蹭,終於完全閉起眼睛。
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卻讓陸伽焰原本有些不定的心立刻安定下來,小心地將他的手拉開彎腰將人抱起來,對著何問荊點點頭:“告辭。”
接下來的幾天,何問荊就經常失神了。
那隻小蝙蝠還在他指間搖晃,何問荊靠上身旁的樹幹,有些後悔因為自己看不起那些舞刀弄棒的而沒去學武,給人一震就開,連還手的餘裕都沒有。尤其是陸伽焰最後帶人走的張揚,讓他覺得那簡直就像是宣戰。
何問荊揉揉額角,以往凡事盡在掌控中,這件卻屢屢超出預料,有些苦笑:“看來我也不知不覺越來越認真,都說商場如戰場,現在看來倒是情場比之商場更像戰場。”
打一場戰爭麼?聽起來似乎不錯的樣子,不過若是這樣,策略就得改改了。蝙蝠被他握入掌中,就像那是他想要緊抓的東西。
秦桐躺在床上抱頭呻吟,陸伽焰給他端來一碗綠豆湯:“不會喝就別喝,次次都這樣的不長記性。”
秦桐哀叫兩聲:“你小點聲小點聲,我的神經現在脆弱得很。”
陸伽焰卻“喀”的將碗放到小几上:“給你醒酒的。”
秦桐差點從床上掉下來:“陸混蛋!”趕緊從小几上把碗給端過來,他要再報復性的來那麼一下,他的腦袋絕對會爆。
綠豆湯在剛打的井水中鎮過,放了冰糖,喝進去比原來用冰箱凍出來的更具滋味,秦桐一口接一口,等一碗都見了底才記起來:“啊,我昨晚是怎麼回來的?”
陸伽焰已經坐到他旁邊,冷道:“才想起來問?”
秦桐茫然:“想起來就問問,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反正他都回來了,過程也算不上那麼重要。
“喂,你那什麼表情?”眼睛瞪那麼大,小心脫眶。
陸伽焰還在瞪,最後無力的搖頭:“算了,反正你這個性也沒得救。”說什麼都是白搭。
這是對他的侮辱!絕對的侮辱!秦桐又大小聲:“什麼叫我這個性?”剛剛喊完,頭痛欲裂,繼續抱著頭呻吟。
陸伽焰伸手過去兩指按住他的太陽穴輕揉:“我說,你是怎麼長這大的?”越看越覺得是個奇蹟。
秦桐很想給他一拳頭,又捨不得他按摩得正舒服,於是象徵性的翻個白眼:“我們那醫學技術發達社會穩定,長這麼大有什麼奇怪的?倒是你,怎麼長出來的?”
他說這話本來沒有惡意,陸伽焰的表情卻瞬間沉下去,秦桐感覺按摩的手指移開,忍不住轉頭看過去,然後就意識到自己剛剛說錯了話,想道歉又覺得說不出口,猶豫再三,最後還是說道:“剛剛……我不是故意要那樣說,呃……抱歉……”
陸伽焰知道自己的耳力很好,可是在這時候他還是忍不住覺得自己剛剛聽到的是幻覺。看他漸漸露出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秦桐懊惱起來:“你那是什麼表情?!”媽的,早知道他就不說了,打死都不說。
陸伽焰的表情迅速平靜:“剛剛只是有點吃驚而已。你酒勁還沒褪完,不如繼續睡覺。”
“我又不是豬。”
話音剛落,門外腳步聲起,門很快就被推開,江歧沒精打采的進來,隨手一掌掃過將門關好:“那傢伙,虧他還是個武官,居然自己嚇死了,最重要的東西還沒來得及說。”
秦桐抱個枕頭趴在床上,聽到江歧報告這麼勁爆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