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雨翔搖了搖頭,說道,“他以前自殺過幾次,原因是他以前的情人對他不忠。每天的情緒非常不穩經常發火,但是隻要一上舞臺或者一面對攝像機他又變成了另一個人,變得異常的溫和。後來因為一次莫名的高燒,他又變了,整個人變得冷冷淡淡,完全換了一個人他說自己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可是後來他似乎又慢慢的恢復了記憶,可又總說自己不是夜洛辰,自己是一個死人的重生,他懷疑真正的夜洛辰就在身邊要加害於他。直到前段時間他叔叔的死給他打擊很大,他又出現了失憶的狀況,總是看到幻象,情緒波動也更大了。”
“夜洛辰的病歷我們這裡一直有記載,他父母都是精神病患者,所以夜洛辰的幼年是在精神病院裡渡過的。因為鑑於夜洛辰一直沒有發病的跡象像一個正常孩子,所以也就同意他的親屬帶他離開精神病院。雖然並沒有任何證據表明精神病是有遺傳性的,但是家族有精神病史的孩子很容易患上精神病,特別是父母都有精神病的機率最高。他的母親是有精神分裂症,他的父親是有被害妄想症及狂躁症的,夜洛辰的病也包括這這些甚至還有更多。”醫生推了推眼鏡,緩緩開口說道,“總之現在少刺激他為妙。請您暫時也不要來看他了,他看到您的情緒顯得有些激烈。”
“原來我會刺激到他……”紫雨翔苦笑,脖子這裡突然感到一絲疼痛,漆黑的眸子宛如一灘無底的深淵,嘆息道,“我知道了。”
躺在床上的夜洛辰因為被電擊到身體出現了短暫的麻痺現象,空洞的眼睛直愣愣地望著白色牆壁,手腕和腳裸被黑色繃帶固定住了位置,無法動彈的身體如同是砧板上的魚……
他已經不記得為什麼會被綁在床上,又為什麼被限制住了行動。牆壁上的那個攝像頭依然泛著紅光,夜洛辰的目光與鏡頭對視著,眼神驟冷,討厭被監視著,沒有自由,沒有隱私,固然內心有萬分的厭惡,可是又能做什麼呢?
Night Melody的宿舍裡,因為晟陽和莫子期的冷戰氣氛依然顯得很僵硬,佑京抱著貝斯坐在沙發上練習著曲子,熟練的手法,姿勢,甚至給人的感覺都如同是敏彌的附身。
晟陽看著劇本,最近又接了一部小短劇用來打發這太過於空閒的時光,而莫子期坐在窗臺邊的躺椅上譜著曲。
“砰。”門被開啟了,三人同一時間的放下手中的東西回頭望向大門。剛進來的紫雨翔被這突然射過來的三道火辣的目光給嚇了一跳。
“翔,你脖子怎麼了?”晟陽的反應最快從位子上跳了起來湊到了紫雨翔面前。
“沒事。”紫雨翔將領子豎了起來。
“被掐的?”晟陽小聲問道。
紫雨翔沉默。
“洛辰還好嗎?”佑京問道。
紫雨翔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越來越嚴重了。”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多陪陪洛辰?”莫子期的聲音有些沙啞。
“不了,會刺激到他,你的喉嚨還沒好?不去醫院看看?”紫雨翔將鑰匙丟到了桌上。
“看什麼看,老被記者盯著煩都煩死了,吃點藥就可以了,最近又不用唱歌。”莫子期咳嗽了兩聲,“這藥也真沒什麼用都吃了快一個星期了,喉嚨還是那麼沙啞。”
“是不是這個藥效太弱了?”佑京問道。
“不知道,不過這聲音也不難聽,正好也換個風格。”莫子期開玩笑道。
“最好是去看看。”晟陽扔出一句話向房間走去。
莫子期一時啞然,有些呆滯地看著晟陽的背影。
“我覺得也是,你最好去看看。”佑京也同意晟陽的建議。
“我才不要!醫院裡的消毒水味道我可受夠了。再說只是喉嚨啞了,最近天氣忽冷忽熱很容易感冒的,別弄的好像我得了癌症似的。”莫子期翻了一個白眼繼續倒回了躺椅上。
紫雨翔拿了一瓶啤酒在佑京身旁坐下,翻著從前的歌譜。
“夜洛辰掐了你?”佑京問道。
“你怎麼知道?”紫雨翔挑眉。
“剛醫院打電話過來的,是我接的。”佑京將紫雨翔的啤酒拿了過來悶悶的喝了一口,低聲說道,“你這樣做差點毀了Night Melody,也可能毀了夜洛辰。”
紫雨翔一怔,皺著眉,“你怎麼知道是我做的?”
佑京瞄了一眼紫雨翔淡淡地說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幫你堵住了所有的風口,除了我還有你自己沒有人會知道是誰曝光了夜洛辰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