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十分安心。
“你如今要想的是好好練功,振興九華派,以後就得靠你們了。”洛水拍著周緗的後背,柔聲說道。
“嗯。”周緗的臉埋在她身前,有些含混不清地應答道。
待周緗的情緒平復了些,洛水也揩去眼角的濡溼,將門開啟,門外捧著酒罈子的季子安猛然往後退了幾步,險些跌倒,陳珊連忙托住他後背維持住平衡。
“喲,沒想到你還是有些良心的,多謝了。”季子安對陳珊說道。
“少自作多情,我只是怕洛水姑娘嘗不上我辛苦找到的美酒罷了。”陳珊白了季子安一眼,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罈子,用一側肩膀向他撞去,將他撞了個趔趄,再次險些摔倒。
“你這潑婦,謝你還謝錯了。”季子安齜牙咧嘴地揉著自己的肩膀。
穆霄在陳珊和季子安背後忍著笑,不敢看他們兩個,生怕笑出聲來,目光一時不知該往哪放,這時又堪堪與洛水對上目光,見洛水面上也有難以掩飾的笑意,便也禁不住笑了出聲,周緗見他倆都笑了,雖然不知在笑些什麼,但也被感染得笑起來。
季子安撓著頭,與陳珊面面相覷,面上表情頗有些茫然,疑惑道:“什麼事情這樣好笑?”
陳珊也摸不著頭腦,她的目光在洛水和穆霄、周緗幾人臉上來回掃了幾圈,似乎想要從他們的表情中找到答案,依然一無所獲,便也問道:“是啊,什麼事這麼好笑?”
穆霄努力忍住笑聲,搖了搖頭,示意季子安和陳珊不要再追問。
“沒事沒事……可能是太久不見了,心裡高興吧。”洛水憋著笑招呼道,“來來來,都進屋來,剛好讓大家都嚐嚐,這罈美酒味道如何。”
季子安拎起酒罈,跟著洛水走進屋裡。
眾人圍坐在一起,目光都集中在那壇酒上,季子安也不客氣,立馬揭了酒罈泥封,一股濃郁清新的酒香頓時瀰漫開來,叫人垂涎欲滴。
季子安為每人都斟上了一杯,幾人相繼舉起酒杯,品嚐著這難得的美酒。
酒剛一入喉,圍坐在一起的眾人便紛紛讚不絕口。
穆霄點頭道:“這酒果然香醇可口,口感醇厚。”
陳珊也道:“果真是好酒,我已經很久沒有喝到這麼好的酒了——不過跟你埋不埋進地裡好像關係不大吧?”
“確是好酒,不知是在哪裡買來的?”洛水細呷了一口,也肯定地點了點頭。
季子安聽著大家的稱讚,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雖然陳珊的話依舊不中聽,但在這歡快的氛圍中,聽上去似乎也沒那麼刺耳了。
“嘿嘿,這是我在金陵城認識的朋友釀的,人家這手藝沒得說吧?”季子安自豪地說道。
“嘁,我以為你親手釀的呢,人家釀的,你翹什麼尾巴?”陳珊勾起兩指往季子安頭頂敲了兩下,“不過這酒倒是確實好喝。”
眾人一面品嚐著美酒,一面暢談著這些日子裡發生的趣事,不時開懷大笑,好不暢快。
——
荷珠的確算得上聰明,深知攻心為上的道理,因而在此刻出言嘲諷,試圖徹底擊垮李清幽的心理防線,給予他身心雙重打擊。
但她仍舊不夠聰明,否則她就會想到,李清幽的實力遠不止於此,而她這一番話,正如她所願,精準無誤地觸及到了李清幽的逆鱗。
李清幽不再壓抑自己的內力,抬手將周身真氣外放,一股強大的氣流刮過荷珠與十三死士,裹挾著她們滾出數百步開外,李清幽未出一招一式,荷珠手中攻勢兇猛的薔薇細劍,頃刻間便被化解。
荷珠不信邪,將內力悉數加諸於輕功之上,硬頂著李清幽爆發出的氣流上來,李清幽見她還沒有清楚認識到他們兩人之間的差距,輕輕搖了搖頭,旋即用弋鰩隨手一斬,竟斬斷她手中的薔薇細劍,隨後又抬手一掌,掌風將她掀飛出去,在地上滾得渾身沾滿了雪塵。
“我與你們本沒有恩怨糾葛,何必要拼個你死我活呢?”李清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衝荷珠與十三死士抬高了聲音說道,“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們,不要再來找我的麻煩!”
“我呸!你要了我家小姐的命,還敢冠冕堂皇地說與我們沒有恩怨糾葛?”荷珠艱難地支撐著身體,搖搖晃晃地試圖站起來——她的步伐十分不穩,似乎隨時都可能再次跌倒。
“你家小姐完全是咎由自取!若池風死後,她就此罷手,與池家劃清界限,何以落得這個下場?”李清幽原本便不悅,聽罷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罵道,“可是她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