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纖塵目中微閃,表情有些冷,問題更犀利:“難道宋大哥也喜歡男人?”
“啊啊啊啊?”宋大海驚慌失措,長大嘴巴一時合不攏,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俺稀罕的是女人。”男人嘛,也喜歡一個叫莫纖塵的。
“那你說為何對我這麼好?難道我長得像你失散多年的兄弟?”
“俺沒兄弟,再說就算有兄弟哪能長成你這樣?”
“呵呵呵。”纖塵開懷大笑,被宋大海打斷。
“俺看過你的舞,就看過一回,那是在一年前。”宋大海表情認真,“俺覺得你是用生命在跳舞,讓人看了感動,一個用生命來跳舞的人就該獲得尊重,就同俺說的武道是一個道理。”
在舞臺上跳舞,日復一日的在高處看著臺下形形色色的眾生相,纖塵早已經習慣那雙雙眼睛裡對肉體的慾望和對美色的渴望,從沒想到會有一個人看到不是燈光下布料裡的勾人的曲線,不是魅惑的笑顏和攝人的媚眼,他看到了自己的心裡,對自由的渴望和束縛的掙脫。
“謝謝。”
只能說一聲謝謝。
宋大海不傻,這一聲謝謝是發自內心,也是對他的拒絕。
“沒事。”聲音有些啞,笑容卻是真誠,“狩獵完了也難見面了,俺只想說你這個兄弟俺是認定了,你一人留在後宮裡萬事小心,莫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皇上不說不代表就是真的縱容你,他畢竟是一朝天子,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當初你一人救不了一國,現下何苦再走回頭路,往前看才是正理,人活一世,糊塗些才好。”
纖塵點點頭,他也想這樣勸自己,只是他一直就是個有執念的人,說不得放不下,否則在三年前就跟著皇兄皇姐們去了,何必如螻蟻般活到現在。
往後幾日的圍場狩獵,纖塵跟著段阡陌和宋大海快意策馬,三人也不打獵,只是騎馬累了就歇息,歇息好了接著策馬,好不快活。
這日三人騎著馬正有說有笑,卻聽數十里外號角齊鳴,正是圍場外面,等趕到時才知道皇上遇刺,纖塵眉心一跳險些從馬上跌落。
跟著段阡陌和宋大海趕到行宮,段紫陌的寢殿外已經是重兵把守,段阡陌抓了一個人問出訊息,原來是狩獵是遭冷箭襲擊,唐歡為救皇上身受一箭,箭上的名標已經被視線磨去,現在近衛正在嚴查,所有人被召集回到行宮,各回各屋,不得外出一步。
所有人的箭筒和羽箭已經被收上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