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道:“此人的話是否可信?”
雷蕾道“我信。”
何太平點頭,看旁邊公子。
公子面色不太好。
半夜出去,私底下瞞了很多事,有關於如花的,也有關於上官秋月的,雷蕾自覺對不起他,移開話題:“剛才我和姓秦的去看過氣窗,那道木欄一共四顆釘子,卻又十個孔,只有被重複釘了兩次才會這樣,如花沒說假話,兇手在他來之前就殺了卜老先生,不想讓人過早發現,所以滅燈關門,從氣窗出去了。”
秦流風道:“除了如花,不可能有人悄無聲息進房間偷襲的手。”
雷蕾點頭:“所以兇手應該不是從氣窗進來,而是從氣窗出去的,其實他也不聰明,想製造密室殺人案,但並沒能掩蓋什麼。”
秦流風道:“這麼說,兇手還是從門進去的,和卜老先生談話時下的手。”
何太平道:“他還是卜老先生認識的人。”
轉了一圈又回到原地,雷蕾無話可說。
午飯後,陽光和暖,天氣很好,公子有事要與秦流風一道出門,身上已經換回了平日樸素的衣袍。
雷蕾等在階上。
公子發現她,站住。
因為昨晚她拒絕風彩彩的話,雷蕾歉意更重,也就不去吃那些乾醋,主動打招呼:“小白。”
公子看了她半晌:“不要亂跑。”舉步就走。
雷蕾低聲:“對不起,我。。。。。。”
公子站住,轉身:“父親是被上官秋月所害,百勝山莊
與千月洞勢不兩立,當初留著他是為了江湖大計,好牽制傳奇谷,如今他已收服傳奇谷一統魔教,再不除去,必定後患無窮,何況蕭白與他本就有不共戴天之仇,這次是他救了你,你所以救他,但若是下次再遇上,你會不會對付他?”
作為蕭夫人,就一定要選擇一個立場,何況上官秋月還是他的殺父仇人,這樣猶豫讓他很為難,畢竟他永不可能背叛何太平他們,雷蕾明白這道理,然而,那是一個救過自己並說著“我會對你更好”的人,真要下決心去幫著別人對付他,還是會遲疑的。
沉默。
公子似明白了什麼,陽光下,目中盡是失望與氣氛之色:“小蕾。”
跟上官秋月現在已經兩不相欠,身上還中著百蟲劫,難道為一句沒有把握的承諾就該輕易原諒下毒的人?他可是拿自己換走了玄冰石。雷蕾自我安慰著,勉強衝他一笑:“是你用玄冰石把我救回來的,我難道還要幫著他?”
公子面色好轉,看了她半日,緩緩點頭:“那就好。”
“蕭公子。”風彩彩匆匆從院門外進來,“我們在外頭等了你這麼久,秦公子叫你快些呢!”
雷蕾轉身回房。
公子愣了下,沒有作聲,與風彩彩走了。
心裡堵得慌,算算日子,離身上百蟲劫發作的時間越來越近,雷蕾到底顧惜小命,無暇多想,準備去找李魚問問。
雖然目前不能解,至少還有希望。
難得今天沒病人,李魚並沒在大堂坐診,雷蕾四處尋他不見,欲出門去找,誰知剛走到大門口,就看見甘草牽著一批高大的棗紅色駿馬站在大街上。
雷蕾雖然鄙視甘草為人,但同在一個院子裡,低頭不見抬頭見,總不好過分疏遠,於是笑著主動招呼:“甘大夫要出去?”
甘草對美女還算和氣:“去城外採幾樣藥。”
雷蕾奇怪:“你們不是專門僱了人採藥嗎?”
甘草道:“還是自己去最好,有些藥難找,他們也未必知道。”
看來他做事還是很認真嚴謹,可惜採來再好的藥也是隻給富人用的,雷蕾嘆息,轉臉看那馬生得高大健壯,皮毛光彩照人,頓時心生羨慕,正要請教,卻聽見一陣“噠噠”的蹄聲響起。
白馬踏著輕快細碎的步子走來,速度不急不緩,李魚一襲青衫安坐馬上,雖不及公子執刀的氣勢,卻更加顯得溫文爾雅,翩翩人才,白色髮帶隨風起落,街兩旁的姑娘們都忍不住扭頭看,竊竊私語。
白馬王子!標準好青年!雷蕾讚歎。
李魚也看見了二人,翻身下馬,先禮貌地衝雷蕾點頭,然後轉向甘草:“師弟這是要去。。。。。。”
甘草面沉如水,淡淡道:“採藥。”說罷上馬自去了。
李魚不生氣,喚老僕過來牽馬。
雷蕾看著那馬漂亮,來了興致,試探:“我能不能騎它?”
李魚當她會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