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指尖金筆落下後,便又執起了沾了橙色花汁兒的毛筆在指尖,垂目念道:“衝冠一怒為紅顏。”
如此,不到半刻,在她指尖執起的便是了最後的蘸了紫色花汁的毛筆,紅豔的薄唇喃喃道:“與爾同銷萬古愁。”
唸完,她指尖的毛筆便也在素箋上描下了謎底。
全場鴉雀無聲,唯獨只有她手中的毛筆一次次擱在托盤上的沉悶聲,直到最後這隻筆落下後,一眾才有種恍然醒悟的感覺。
他們本是很自覺的壓低了聲音,可到了最後,他們卻是情不自禁的噤了聲,因為,早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已被臺中央紅衣女子給徹底勾了魂去。
其實臺上並不是只有蕪邪著了一身紅衣,赤衣婢女暫且不論,單是那位獻上赤色君子蘭的那位美人本就姿色以屬上乘,且還有股子渾然天成的貴族氣息,雖然她的紅色鳳尾裙沒有蕪邪身著的輕紗裙來的那麼豔麗,但她矜貴的氣質的確是蕪邪不能及的。
偏偏她的姿色被蕪邪比下去了不說,蕪邪那散發邪狂氣息更是她絲毫不能比擬的,最可惜的是,蕪邪認真看著素箋思考時的的認真模樣,那散發出的邪魅卻又糅雜出溫柔的氣息,不得不感染了全場所有的視線,不得不撩動了他們的心絃。
所以,認真的人,往往是最有魅力,最有吸引力的。
“酒暈無端上玉肌,謎底,一品紅,答案正確!”
頭髮花白的老婆婆一面展開了手中的素箋,一面意味深長的瞥了蕪邪一眼。
蕪邪報以微笑,抿唇不語,不過倒是立即引來了雷鳴般的掌聲。
蕪邪悻悻然的環顧了周圍一遭,視線有些不善的落定在了東廂閣的露窗上,那靠窗坐著看戲的,正是昨日那個魔族銀瞳紅髮的男子。冥焰一雙銀瞳一刻也未離開過她,此番她的視線正好與他來了個四目相對,他便衝她無害的傻笑起來。
蕪邪輕哼,收回了視線。
她現在有個很不好的預感,這個男人,只怕是很難甩掉了。
冥焰見她不搭理,一臉受傷的繼續撐著下巴瞅著她,嘴角卻勾著一抹玩味,“有意思。”
果然,能做他命定娘子的女人不是俗物,昨夜那木靈氣息消散後,待他輕鬆殺完雪妖回去尋她時,她卻早已不知所蹤,而今日再度出現的她,偽裝的這麼完美,似乎,昨夜之事不過黃粱一夢。
這樣的她,可比那些女人好玩的多。
“殿下,尊上已經知道您出封的事了,下了急召,讓屬下速速來請您回去呢!”
冥焰收了笑,撇頭看向那說話間正穿牆而出的藍衣女子,一張臉端的無比威嚴,“那就請你速速回稟,本殿還要待些時日。”
夢魔女嬌笑起來,手指絞著青絲,嗔道:“殿下你可真是壞,您這不是為難屬下嘛”。
語頓,她扭著小腰走進了冥焰,還頗為風的假意被絆倒,跌進了他的懷側裡,一雙眼勾著無限媚惑凝視著他,小手也是頗不安分的摸進了他的衣襟中。
冥焰卻輕笑了起來,“寶貝兒還是這麼風情萬種呢,怎麼,不過才十年罷了,你就這麼急不可耐了?”
夢魔女嬌羞的推搡了他的胸口一下,“討厭!殿下還是這麼壞!”
冥焰捉住了她的小手,一把將她橫抱起來,惹得她嬌吟一聲,這嗓音,真真是令人酥骨三分吶。
到了床畔,夢魔女一邊自喘一邊急不可耐的去扒他衣服,不過,眼見他誘人的鎖骨已經露了一半時,她的雙手卻突然被他捉住了。
她雙眸似同一汪被攪渾的春水般的看著他,“殿下”。
冥焰抿唇一笑,雙眼很是含情脈脈的回應她,“每次都是夢兒那般主動,這次,就讓本殿好好讓你享受一回”。
說罷,他的大手抽下了她腰間的腰帶,不急不緩的將她雙手交疊給捆在了床柱上。
夢魔女眨了眨電眼,嬌嗔道:“若不是曉得那常白山湖底一清二白,不然夢兒定是以為在裡頭有什麼小妖精將殿下教得這麼壞,不然怎的會想到這般刺激的玩法呢?”
冥焰輕笑起來,愛憐的撫弄著她的臉頰,曖昧的朝她吐了一口灼熱氣息,“那個小妖精,眼在天邊,近在眼前”。
夢魔女聽了,笑的很是淫/浪。
“衝冠一怒為紅顏,謎底美人蕉,答案正確!”
“與爾同銷萬古愁,謎底合歡花,答案正確!”
“芙蓉帳暖度,謎底睡蓮,答案正確!”
隨著評審們一聲聲答案正確,全場掌聲如雷鳴般震耳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