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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朝奉那拖得老長的尾音,一頭霧水的醒言也知道今日事不可為,只好胡亂將那段鏽鐵給包裹了,在那滿堂嗤笑聲中,落荒而逃!~~

在趕往花月樓的途中,頗覺羞辱的醒言,現在是一腦子的狐疑:

“咋、咋會這樣呢?難不成是俺上午磨劍時沾了水,下午便鏽了?”

“不對!磨完後俺可是擦拭乾淨了的。況且即使沒擦乾淨,只過這一下午的辰光,也沒可能鏽得似這般厲害吧?”醒言立馬便否定了剛才的想法。

“對啦!”醒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按說這再怎麼鏽,也總不會從一把劍,變成一根爛鐵條吧?!”

“莫不是被別人暗中掉了包?!”

雖然醒言也沒覺著路途上有啥怪異,但思來想去,恐怕也只有這個解釋能夠說得通。

想到這兒,一直疑神疑鬼的醒言忍不住停下腳步,又將手中執著的那麻布包裹扯開。他想看看這根爛鐵條,是否還有啥利用價值;若實在無用,還不如趁現在就順手扔掉,省得擎在手裡還怪沉的——

“呀!”

這一看不要緊,醒言當即是呆若木雞!

也難怪醒言扯開包裹之後,如此大驚失色。原來,躺在那麻布包裹之中的,赫然便是上午那支磨得許久的舊鐵劍!

這把原本毫不起眼的舊劍,此時卻是比世上任何的神兵利器,更能讓眼前的少年震驚失色——醒言當即便如遭雷噬,怔立在當場,連那手中的麻袋布滑落地上,也不自知。

“怪哉!怪哉!!”怔仲了良久,醒言才漸漸回過神來,連聲驚歎。

“莫非,方才惶急之間拿錯了包裹?”

“不對不對!俺清楚記得那時櫃檯上,除了自己那根莫名其妙而來的爛鐵條,就沒有旁物了。”記性不錯的醒言隨即便否定了這種想法。

“又或者,當初做下那掉包勾當的賊人,之後覺著做下虧本買賣,竟是心中懊悔——便又趁俺不注意,將他自個兒那根鐵條又換了回去?”急於解釋當前怪異情狀的醒言,又給自己提出了另一種可能。

“呃~~這似乎更不對了!雖然俺這舊劍也不值啥錢,卻總比那根一文不值的爛鐵條要強得許多吧?” 回想起因那鏽鐵條惹來的滿堂恥笑,醒言立馬便覺得自己這推斷,比方才的更加荒唐。

“難道是這……?!”猛的,醒言似乎想到另一種可能;看他神色數變的模樣,想來他這新想法定有些驚世駭俗,便連他自個兒也是震驚不已。

只不過,稍停了一下,醒言便又神色如常:

“這個,也忒匪夷所思了些……便更是不可能吧!”

“得,還是不要再胡思亂想了,著緊趕路才是正經!呵~~”

於是,醒言便彎腰拾起那塊破麻布,重又將那長劍裹好,抱在手中往那花月樓方向趕去。

走了數武之地,醒言又忍不住自言自語了起來:

“唉~~說起來,這把舊劍樣式倒還不錯,只可惜沒被開過鋒——看俺今日磨得那般辛苦,想來這劍開鋒也屬不易——說不定它便根本開不得鍔口!所以當年才被主人遺棄的吧?!呵呵,呵呵呵~”

笑了幾聲,覺得自己推測頗有道理的醒言,又續道:

“想這劍既不能鍛鍔又不能開鋒,只能算得一塊板尺——不如待俺回到那花月樓,便隨便找個小廝送了玩耍,也算得個人情;若是實在無人肯要,也就隨手丟了便是!”

說罷,醒言便打定了主意,又加快腳步朝前趕去。

……

……

……

只見這少年又走出數步,經過一僻靜無人處時,卻驀的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醒言便遽然伸手,將那麻袋裹布奮力一扯:

只見在那西下殘陽的映照中,少年手中那把原本扁鈍的古劍,已然生出了寒鋒兩抹!——如若霜華的鍔刃,經那斜陽一照,竟是華光爍爍,便如兩泓泠泠的秋水,映襯著那已然古舊的劍身,越發顯得流光瀲灩。霜刃如鏡,映照出少年那澄澈明淨的雙眼。

對這奇異景象,雖然醒言已做好思想準備,乍見之下卻還是頗為震驚。

只是,片刻之後,少年便又回覆了冷靜。畢竟,這短短兩日下來,醒言已經歷了那許多古怪,現在倒真有幾分見怪不怪了。

“慚愧!原來俺無意拾來的這把舊劍,卻真是個通靈的寶物!”

——任誰憑空得了一稀奇物事兒,都不免會歡欣鼓舞,又何況醒言這個少年人!待他想通其中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