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個刁蠻少女。
“嗯?是不是有人找你索笛?還是個小女娃兒?”說這話時,雲中君竟似乎有些緊張。
“呀~正是!老丈您真是料事如神——呃、”醒言說到這兒,似乎也覺察出有啥不對,遲疑了一下,問道:
“難道……那女娃兒真是這玉笛原主?”
“呃~~非也非也!其實這真正的原主,確實是我!只不過,最近幾年,把玉笛常放在俺孫女那兒,給她賞玩而已。呵~~”
機敏的少年看得出來,眼前這位老丈雲中君,說這話時底氣也不是很足。
“哦!~原來是你孫女。您說得也頗有道理——只是……我看我還是把笛兒交還給您孫女兒吧!”
“咄!俺雲中君送出的東西,豈會再行要回?此話休得再提——俺今個兒來,不是索笛,而是另有一事相求。”
“啥事?”醒言心下疑惑,不知這雲中君還有何事要仰仗於他。
“呵呵,今個前來,只求小哥替俺遮掩件事兒——俺家那女娃兒脾氣頗為古怪,若要讓她知曉,是俺將她的物事兒隨便送人,定要跟俺——咳咳、只是不住啼哭!卻也煩人得緊。”說到此處,雲中君卻是下意識捂了捂自己頷下的鬍鬚。
“哈~原來是這事兒!小事一樁!包在我身上——待令小姐問起,我便說、”慣常行走於市井之間的少年,耳濡目染,於這種事兒可謂輕車熟路,信手拈來,只略微一頓,便有了主意:
“只說您與俺爹賭酒,拿這笛兒做彩頭,卻不防俺爹爹酒量過人,不慎輸了那局——老丈是信義之人,豈會食言?於是這笛兒便到了俺的手中……您看這說法如何?”
“妙哉~妙哉!情理兼備!若拿這話兒堵那丫頭,定落得風平浪靜!——倒底是年輕人腦筋轉得快,真是替老夫解了大困厄啊!——呃……”
正自歡欣鼓舞的雲中君,突然發覺自己有些說露了嘴,不禁頗覺尷尬,趕緊噤聲。停了半晌,才有些遲疑的問道:
“我那女娃兒,沒有難為小哥啥吧?如有失禮之處,還請閣下多多擔待!”
“沒、沒有!要說啊,你家孫女長得可真俊,模樣兒秀美無儔,世間少有啊!”乖巧的少年,此時對那靈漪兒的性情避而不談,滿口子只誇她容貌。
只是,說這話時,醒言的腦海裡,還是無可避免的浮現出,少女那種種的刁蠻情狀。
“哈哈!哈哈哈!~醒言小哥過獎了!過獎了!俺那小丫頭,模樣兒只還過得去而已!”
正如天下所有愛憐兒女的父母長輩一樣,這雲中君一聽醒言沒口子誇讚他的孫女,頓時笑得合不攏嘴!雖然嘴裡還記得謙讓著,可醒言一瞧他那眉歡眼笑的模樣,便知雲中君心裡定是樂開了花!
稍停了一下,醒言又小心翼翼的問道:
“好叫老丈得知,俺這‘神雪’玉笛,既然原是令孫女心愛之物,依小子看來,還是歸還於她才好。”
“呃?”
見這少年還是堅持要還笛,雲中君倒是頗為驚訝,當即也不答話;只見他閉目沉思了片刻,便睜眼笑道:
“呵呵,恐怕小哥還不知道,這天下寶器,皆有靈性,自會尋那有緣之人。若是無緣,求之不得。若是有緣,扔也扔不掉。”
“依老夫看啊,這玉笛‘神雪’,正與你有緣——怕是一時還不回去羅!”
第三章 誰人會,微吟意
醒言聽得雲中君那句“天下寶器,皆有靈性”,倒是心中一動,說道:
“老丈所言甚是,小子受教了。今日俺正有一物要向老丈討教。”
說罷,醒言便將手中那把仍半裹在麻布片中的古怪鐵劍,呈示給雲中君,道:
“好教老丈得知,這口劍器,是俺昨夜在那馬蹄山上,無意中拾得;這劍似乎有些古怪,還請老丈慧眼一觀,明示在下!”
雲中君見醒言鄭重其事,便眯眼細細端詳了這劍一番——在醒言期盼的目光中,半晌才喃喃說道:
“此物好像是把劍。”
“呃?”這話說的……還是且聽下文。
“好像是,卻又好像不是。劍是劍,劍非劍,似是而非,只在兩可之間——怪哉!這物事老朽竟也看不太懂,看來應非俗物——醒言,你還是將它好生保管,說不定將來可堪大用。”
雲中君這番含糊其詞的評鑑,醒言聽起來如在半天雲霧之中,頗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還好,好歹也得知這把劍並非尋常物事——既然雲中君都這麼說,那是一定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