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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司寇雲戰頓覺又無奈又好笑,哪裡有男子守寡一說?卻也不敢真的硬闖進去,沒想到,他真的會為了一個女人感到害怕,更不可思議的是,這種害怕會讓他的心有點空,有點澀,又有點甜,彷彿這樣放縱對她的寵溺,是一件極其珍貴的事。

既然闖不得,司寇雲戰只好“引蛇出洞”了。於是一連三天,深花樓外都吵得不行,搬運聲,砍樹聲,爭吵聲,玩鬧聲,甚至連如意館的戲團都請來了,從一大清早就唱個不停,咿咿呀呀的,直到月上中天。

深花樓的大門自始至終都沒露出一條縫,而日夜潛伏在深花樓附近的黑衣衛定時向司寇雲戰彙報都是同一句話:“無異常動靜。”

朝陽軒內。

司寇雲戰用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篤篤”的聲音有節奏地響起,迴盪在寂靜的屋裡,每一響,都讓下面一眾黑衣衛心驚肉跳。

他自桌案抬起頭,臉色陰沉,鳳目裡寒光盡現:“一個法子也想不出來?”

眾黑衣衛面面相覷,一聲不敢發。

司寇雲戰冷哼一聲,煩躁地將案上的東西一掃落地!

“本王上千黑衣衛,竟然對一個女人束手無策!”

子昊性子撒潑直率,最是藏不住心裡話,脫口便嘀咕:“爺不也是……”

司寇雲戰一記凌厲的眼刀飛去,子昊忙把頭縮起來。

原管家端著茶恭敬地走進來,瞧著這般光景,不由得暗暗歡喜:將軍和將軍夫人這下可就放心了,這孩子總算開竅了。

“王爺,老朽有一計,不知您可願一聽。”

司寇雲戰眼裡露出一線喜悅:“原叔請講。”

……

“不好了,不好了!蜜姐姐,快起來,快起來!”

聽聞是淺淺的聲音,黛蜜放鬆了警惕,慢吞吞地鑽出了被窩。“什麼事,這麼慌張啊 ?吵我睡覺,小心我打你板子!”

淺淺放下飯菜,拉起黛蜜,滿眸子憂心忡忡。

“怎麼了?子昊有新歡了?”黛蜜揉揉眼睛,漫不經心地問。話一出口,就捱了一拳。

“我怎麼知道,而且,他有新歡關我什麼事?!”

黛蜜揉了揉腦袋,迷迷糊糊地“哦”了一聲,又要倒下。昨夜又想了一整晚,現在都要困死了!誰知淺淺眼明手快,兩手搭上她的雙肩,無比認真道:“你還睡!再睡,王爺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見她依然無動於衷,淺淺加大劑量:“剛才我偷聽到子昊和子冷大哥說,王爺邀請了紅嫣姑娘和青璃姑娘在聽月樓聽曲,方才我去大門口一看,果然見王爺的馬車出府了!”

黛蜜愣了愣,隨即輕曬一笑,瞧著淺淺一副哀慼的樣子,好笑地捏了她的臉蛋一把,才悠悠地下床吃飯。

“蜜姐姐,你還有心思吃飯?你都不著急的嗎?哎呀,別吃了,快去找王爺吧!”

黛蜜避過淺淺奪飯碗的手,繼續吃得津津有味。

這男人的才智不是冠絕天下的麼?當初遭受翼帝暗殺,詐死呆在眠山一個月,等天下民心為之悲痛,翼帝為其大葬的時候才起死回生,將了翼帝一軍,玩這種政治把戲的時候不是挺得心應手的麼?怎麼現在想了三天就想出了這樣一個餿主意?不過……他這三天如此煞費苦心,我也不好白白糟蹋了他一番苦心啊!

“淺淺啊,你可知道白睿哲這個人?”能夠出現在百花節,又膽敢與司寇雲戰合奏的,定不是個小人物。

淺淺連連點頭:“當然知道,京城裡的人誰不認識白世子?他可是翼帝的弟弟——白非王爺的兒子!將軍夫人是白王爺的表妹,也就是說,白世子是咱家王爺的表弟呢!我去朝陽軒那邊幹活的時候,都見過他好幾回了呢!”

黛蜜這才瞭然,難怪那天會撞到他。

“那你幫我個忙,去給白世子傳句話。”

……

說起聽月樓,名聲可不小——京城的富貴人家消遣的首選之處。它不是青樓,卻有無數美女。它不是酒樓,卻引領京城的美食界。要給它下一個明確的定義,還真是無法斷論。聽月樓建於湖上,四面環水,遠處是溫婉的寒山。一座座樓閣水榭錯落有致,紅木小橋道連線八方。來這裡的人尋各種各樣的樂子,花錢自也是花的爽快,歌臺暖響,夜夜笙歌。

很多年後,當自己偕同師傅依約來到聽月樓與他相會時,才知道這原是雲霄宮的產業。

湖水盪漾,畫舫搖曳。

擺一張沉香木矮几於船頭,黛蜜閒淡地賞著周遭的風景,碧空如洗,遠山如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