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因為思念而衰老了~~~”
“撲哧!”她毫不留情地順手捶了一拳,鄙夷道:“是是是,我從你的臉上已經看出你的心有多~~衰老了!”
端木宇頓時滿臉‘哀莫大於心死’,搖晃著身體,撒嬌道:“蜜兒寶貝,你說,有沒有想哥哥我?”
黛蜜捂嘴偷樂,行了個禮,嬌滴滴道:“公子這般英俊瀟灑,奴家自然是朝思暮想。”
端木宇大樂,忙敞開懷抱,春色無邊道:“那快來抱抱,以解你思念之苦。”
黛蜜忙作嬌羞狀,輕嗔一聲:“討厭~~”然後便慢慢向他依過去。
“宇。”
一聲輕咳卻打斷了兩人的好戲,端木宇自是美夢落空。
黛蜜忙回過頭來,歡喜道:“師傅,色狐狸來了,這下,你的傷就能快點好了!”
端木宇對上夜槿恆意味深長的眼眸,訕訕賠笑,“怎麼樣?來,讓我把把脈。”
夜槿恆輕輕搖頭,“先幫蜜兒看看。”
“不用了,師傅!我身上又沒什麼傷,而且休息了一天一夜,好多了啦!”她望向端木宇,“色狐狸,你先幫師傅療傷,我去倒茶。”
春天的風帶著些微的潮溼,屋裡顯得稍微有些清冷。端木宇俯身替夜槿恆拉了拉身上的薄被,方坐下來,伸手探向他的手腕。
“你倒是灑脫,就這樣隨她跳了下去,什麼也不顧。”
夜槿恆淺淺一笑,反問:“若換作是你呢?”
端木宇全身一頓,眼裡神色莫明。須臾,才笑著搖頭嘆氣,佯裝嗔怨,“你啊~~~”
細細地診了一盞茶,方為夜槿恆塗藥,拉上左手衣袖的瞬間,端木宇不由得臉色一白,。
“被岩石刮成這樣,這隻手臂差點就毀了!唉……可要不是靠這隻手減少緩衝,哪怕下面是海水,也活不下來。”
夜槿恆卻似對自己的傷不以為意,哪怕再疼,也只是皺皺眉。
“我不要緊……可是那一刻,我卻怎麼捨不得也讓她……死。”所以他才拼了命地攀緊巖壁,只為護她一絲生機。
端木宇深深地嘆了口氣,將他的衣裳褪直腰間,剛要上藥,卻又是雙眸一瞪,驚問:“恆,你的雲霄令呢??”
“在蜜兒那。”
“什麼?”端木宇撫了撫額,平息了好一會兒方能開口,“傷成這樣,雲霄令還……你……生死關頭,虧你還能想到這個。”
他說得斷斷續續,也不知該贊成還是責怪。黛蜜和夜槿恆在他心裡都那麼重要,要他選擇失去哪一個,他都痛不欲生。
“既然蜜兒已經無礙,還是我去拿回來吧……身體這麼虛弱,沒有云霄令,萬一毒發了――”
“不,暫時不必。蜜兒身體還很虛,身上也有傷,沒有云霄令,她會疼得受不了。”
“可……唉,罷了!”端木宇聰明地放棄勸服,只忿忿道:“天下就沒有像他這麼狠心的人!”
夜槿恆眼眸一黯,眉宇間輕蕩起一絲苦澀。
端木宇遲疑半響,開口問:“蜜兒她……怎麼樣?”
“她……”夜槿恆臉上不由得現出一絲神采,勾起一抹心疼而溫柔的微笑,道,“我們一起回家。”
端木宇眉頭一鬆,正要說話,黛蜜端著茶進來了。
“來來,喝茶!”黛蜜這會兒心情特別好,臉上一直洋溢著暖洋洋的笑意。倒了一杯遞到夜槿恆唇邊,強迫他就著自己的手喝下。
轉頭見端木宇一臉期盼,涼涼地丟下一句,“要喝,自己倒去!”
端木宇霎時夢碎,只好灰溜溜地自倒自飲。夜槿恆望向黛蜜那彎彎的笑眼裡滿是狡黠之意,不由得搖頭失笑。
“色狐狸,快說說,你是怎麼找到我和師傅的啊?怎麼就你一個人,暗影呢?又變成隱形人啦?”
黛蜜搬了張凳子,坐在端木宇面前,託著腮幫子,一臉崇拜地望著他。
端木宇心花怒放,輕咳兩聲,搖起羽扇,開始長吁短嘆:“話說當日,我率著影衛一路向你們追去……可謂是風塵僕僕,爬山涉水,舉步維艱~~~我這廂還在苦苦追尋,你那廂已經撲通一聲舍我而去,欲留我一人在這紛繁塵世裡受盡折磨……”
黛蜜聽著聽著,開始犯困。頗有些心不在焉,只懶懶地提醒了一聲:“我是跳崖,不是跳水,哪來的撲通一聲?”
端木宇臉色一綠,攀到窗邊就要往下跳,“且容我先行一步。”
夜槿恆啞然失笑,也不作聲,只容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