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劍傑搔搔頭,看看南宮婉兒:“沒什麼!”
無奈一笑,萬世豪說:“我還要向雲兄道歉,他一定氣得不輕。”不等別人反應,他便匆匆出亭而去。
剩下的人都升起一種感覺,這萬世豪也太明理了,固然萬無憂無理在先,但做哥哥的如此冷靜的處理妹妹被打一事卻也透著不尋常。
白秋傷注視著神不守舍的憐兒有些明知而故問道:“在想什麼?”
憐兒垂下頭:“沒什麼!”
葉劍傑嚷嚷說:“還沒什麼?雲師弟竟然打了萬無憂,她可是盟主千金,從小就被寵壞了,雲師弟得罪了她,恐怕日後江湖上麻煩少不了了!”
憐兒的頭低得不能再低,傷心地說:“都是我不好,總做錯事!”
南宮婉兒搖搖頭:“錯不在憐兒,倒是雲相公的反應太也激烈,讓人出乎意料。”又深深地看向憐兒,“想不到他能為了你甘願得罪黃山世家,也許我們起初都想錯了!”話雖說得平和,但她心裡卻是百味雜陳,濃濃的失望和失落相互糾纏。
“我也沒有想到!”白秋傷的語氣中有迷惑,也有傷感,“我一直以為他是在利用憐兒,但從今天的情形來看,他真的是很在意憐兒,否則他絕不會……”
終於鼓起勇氣,憐兒抬起頭怯怯地說:“我想去看看雲哥哥,行嗎?”
輕籲一口氣,白秋傷黯黯地說:“你一直都在想,是麼?既然如此,我也沒有理由留你,隨你的意思吧!”
頓時喜出望外,憐兒感激地叫了一聲:“白大哥,謝謝你!”就跑出了亭子。
看著她的背影,南宮婉兒對著若有所失的白秋傷:“你就這樣讓她走了麼?”
沒有轉頭,白秋傷的目光落在天邊的雲彩上:“我能怎麼樣?剛才替憐兒出頭的不是我。”
葉劍傑驚訝地叫:“白大哥,你是不是後悔沒搶著先打萬無憂一巴掌?”
“不,我不會的,即便重新來過,我也不能那樣做。正因為我知道這點,所以我實在沒有理由攔下憐兒。”
葉劍傑思考了下:“我不明白。”
南宮婉兒嘆了口氣:“我明白了!”
回到房中,雲天夢拿起一壺酒,注滿酒杯,然後一飲而盡。他的神色冷沉,如罩寒霜,眼光電閃,也不知在想什麼?
突然,門外閃進一個人影,他匆匆走到雲天夢身後,是萬世豪。
沒有回頭,雲天夢冷冷一哼:“你來做什麼?想為你妹妹出氣嗎?”
誰想那萬世豪竟然單膝跪地,翻身拜倒:“屬下叩見會主金安。”
停下倒酒動作,雲天夢訝然回頭,看了他一眼,立刻明白了:“職位?”
“安南密使。”萬世豪恭敬地答道。
雲天夢聞言一怔:“原來你是安南方面的密使,萬世豪是你本來身份嗎?”
“會主,屬下確是萬松年之子,曾在天龍武庫中受訓三年,後派為安南方面的密使。屬下與其它六十三位密使的完整資料都在總壇密室中,想來會主日理萬機不曾翻閱過。”
雲天夢想了想:“不錯,六十四密使的選拔與分派我確曾吩咐過,並交給文天全權負責,後來他把資料呈上,我只是隨便翻看一下,不曾細讀,想必那其中就有你了。不過,你怎麼會認識我?”
“會主曾經在察巡天龍武庫時到達‘刀庫’,那時屬下正在那裡練功,在好奇之餘,偷偷看了您一眼,所以……”
雲天夢一揮手:“你起來吧。此地不宜多禮!”等萬世豪起身恭立一旁後,又問:“文天一向行事謹慎且足智多謀,但能讓你這位少盟主甘心入會,恐怕也費了不少功夫吧?”
萬世豪苦笑了一下,才說:“會主有所不知,萬松年並非在下的親生父親,當初他收養我只是完善他的俠義之名,其實對我根本不理不睬。因為他無子嗣,無奈何只得立我為萬家繼承人。那時我年齡雖小卻將恩怨是非看得極透,武林中沽名釣譽者多矣,倒是天龍會行事幹脆,賞罰分明,且能盡情發揮所能。自我入會以來,非但功力驟增,機關應變之能也得以訓練,如今的黃山世家泰半受我控制。我相信,天龍會必將統一武林,稱霸江湖!”
雲天夢微微一笑:“你說的不錯,天下雖大,但敢與我相爭者無幾人!你現在的父親萬松年也包括在內!”冷哼一聲,“只有那個白秋傷
處處與我作對!”
萬世豪說:“屬下以為這也許是元元大師的授意,否則的話,白秋傷他憑什麼敢支手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