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如今本王該怎麼辦?原本以為姑姑這案子會不了了之,可是不知怎麼回事,刑部竟然將謝玖也軟禁了起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啊!”離月急得在書房中走來走去,一見到莫錦書來,便迎上前來迫切的問道。
“謝玖?前內務府總管麼?”莫錦書臉上無波無瀾,虛情假意的寬慰了離月一句,“與太尉大人的案子會有什麼關聯?齊王多慮了吧。”
他自進來後就一直在屋中四處走走停停,閒閒的欣賞著牆上掛著的名人字畫,對於他主人的焦急神色一點兒都沒有放在心上。
“莫先生!你……”離月見他絲毫不上心的樣子,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喊了聲。
莫錦書不慌不忙的打斷了她,“王爺,其實在下心中一直很是忐忑不安,我自忖,難不成我就是來王爺府中吃白飯的?但是不是啊,我記得我一來就向王爺表明了心跡的嘛。但是,……哎,我每日裡要麼喝喝茶打發日子,要麼長安城裡四處遊蕩,體察貴國都城的繁華熱鬧,再或者……啊,這些都不舉例啦。”
“說點與話題相關的事情吧。”莫錦書在離月附近找了張椅子坐下來,掰著指頭道:“我不知道王爺與哪些人暗中較為親近,又正與誰在謀劃什麼事,另外對於太尉大人這件案子您已經做了哪些安排,還有最近王爺與手下人頻頻相商,在下也不知道你們都說了些啥……等等等等,這些莫某都一無所知。”
莫錦書將兩手一攤,像個無賴一般,最後總結陳詞,道:“瞧,一無所知的我,實在沒辦法就謝玖被抓一事說出個所以然來啊,還請王爺明鑑。”
離月被莫錦書這一番話堵得啞口無言,裝飾豪奢的寬敞書房就此陷入了壓抑的沉寂。
見離月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莫錦書暗自一牽嘴角,語氣也不再那麼衝了。
他的右手往嘴上輕輕一捂,就假意咳了兩聲。頓時,書房裡緊張的氣氛便被緩了一緩。
至此,他方才語氣和緩的續道:“我這麼說吧,剛才王爺提到謝玖,我必須要知道謝大人與太尉大人私底下有什麼淵源。如此,我才好想法破解此劫啊。”
“這,……”離月明顯有些遲疑,好一會兒,才虛虛實實的回道:“能有什麼淵源?這個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自然是她與我姑姑都是兩朝元老而已,算是朝中僅有的幾個侍奉過兩朝的老人了吧。”
“哦。”莫錦書本做好了豎耳細聽的準備,見狀,就懶在了椅子中。
“先生你……”
“兩朝元老?也與此案並無任何牽扯嘛,王爺不著急。恐怕是您太過擔心太尉大人了,故而有個風吹草動就……”
“莫先生!你既然入了本府,自當好生為本王效力才是。你這樣子消極怠工的態度,實在令本王好生失望!”離月終於忍不可忍了,怒氣衝衝的說道。
一向都是她狂妄自大慣了,因為莫錦書身份特別,才隱忍著一直對他禮敬有加。但是他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離月終於不耐煩。
察覺到離月明顯是怒了,莫錦書的目光從一幅山水畫上收回。
他抬頭直視離月,手中輕捻著幾片從身旁桌子上的那盆盆栽裡扯下的葉子。
剛才已經暗示得很明顯了吧,但是這位齊王爺似乎想要硬撐到底。
呵,可笑,我又不是神仙。隨便出個難題,楊柳枝一灑仙水,這題目我就能解決了。
王爺啊,你也令莫某好生失望喲。
哪裡像那位秦王,她那王爺府,還有那什麼俏佳人,任我來去自由,隨意亂鑽,都沒有人管我問上一兩句話。
這才是坦坦蕩蕩信任一個人的方式啊。
早知道是這樣的待遇,那次我就該死皮賴臉的賴在秦-王府不走,現今鐵定在秦王那裡吃香的喝辣的了。說不定秦王出門尋樂子,都會帶上莫某一塊兒呢。
哎---,可惜可惜,開弓沒有回頭箭嘍。
莫錦書面上好心情的笑了笑,乾脆開門見山道:“齊王啊,我來貴府已經好長一段時日了吧,但是我總覺得似乎始終未能得到王爺您的信任吶。你如今突然要問我這件事情怎麼辦,我還真說不上來呢。”
“反正,就我明面上看來,真沒看出謝玖被抓與太尉大人這件案子有任何牽扯之處呀。”
離月面色僵了一僵,掩飾性的咳嗽了下,深深嘆氣:“莫先生,都怪本王啊,剛才語氣重了點,見諒見諒。但是這也是人之常情啊,莫先生,還請你千萬別要見怪才是啊。只因你忽然投到我的門下,本王自然要對先生先觀察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