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才心中大喜,放下心來,賠笑著又忙問道:“盧大人,那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最重要的是在劉風塵手裡拿著的那張太平天國地圖,曾國藩大人下令一定要我奪到手。那個劉風塵活不過命,定然會將那張地圖交給別人,很可能是被他帶走的那個年輕小子,你一定要抓住那小子,拿到地圖!”
梧州知府知道盧天焦說的是被劉風塵帶走的韋少英,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韋少英,立即點頭答應:“下官明白,下官明白!盧大人放心,下官一定調動人馬,全力搜查捉拿朝廷反賊。只是大人您看,那些韋家的人應該怎麼處置治罪?”韋少英雖然暫時逃了,可是梧州知府卻不會放過餘下的韋家人,他雖然想至韋家人於死地,可是畢竟沒有盧天焦的吩咐還是不敢擅自做主,便開口詢問。
盧天焦眼角一瞥,冷然說道:“這些朝廷的反賊,罪大惡極,不嚴懲不足以服其他人眾,全都一個不剩殺掉,留著也是禍患!”
梧州知府聽了他的話,眼底露出欣喜之意,立即點頭:“盧大人,我明白了,下官定會按照你的命令去辦!”說完,一絲兇狠神sè從他眼底劃過,甚是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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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少英被師父帶到一處荒樹林,劉風塵見甩脫了後面追趕的敵人便再也支援不住,一下鬆開他便摔倒在地。
韋少英見狀起身,立即撲過去叫道:“師父,師父,你不要緊吧?”滿是關切神sè。這時他低頭一看,見到劉風塵腰部的創傷處血流如注,早已染紅了下半身衣衫,傷勢極重。劉風塵先前拼著傷勢和盧天焦奮力相搏,早已大耗真元,再加上後來又帶著韋少英一路傾力疾奔逃命,躲避開追敵,現在已經是內力用盡,體力耗盡,命懸一線。
“師父,你且先堅持一會兒,我帶著你去找人醫治!”韋少英說著就要過去伸出手扶他,劉風塵一抬手打斷他行動,此時臉sè蒼白,額頭汗水遍佈,虛脫無力,瞧著他緩緩開口道:“少英,不用了。剛才我受的不只是外傷,那奪命刀果然厲害,刺傷我的刀勁早就重傷了我體內臟腑要害,我只怕活不了多久了。”
韋少英大驚,有些束手無措,悲憤升起,說道:“師父,我一定會rì後為你報仇,殺了那個奪命刀盧天焦!”
劉風塵苦苦一笑,搖了搖頭,說道:“少英,你武功差得太多,打不過他的。我的xìng命不算什麼,可是這份地圖卻十分重要!”他說著,從自己懷中取出一個錦sè包裹,包裹外沾染了血跡,開啟露出裡面有一張捲起的紫sè錦制緞帕,劉風塵面sè十分珍視,對他說道:“這張地圖,是太平天國翼王石達開當初親自交給我的,要我探出下落,裡面有太平軍當年在廣西秘密埋藏的許多物資,這些東西雖然不能說富可敵國,但也是價值連城!對太平天國十分重要,我現在交給你,你切記千萬不能落在別人手上。”
韋少英接過了師父手裡的東西,瞧著他。
“翼王石達開對我恩情甚重,我蒙受翼王恩德才想擔負完成這件事情,以報他對我的恩情,可惜現在我做不到了,辜負了他對我的囑託。少英,你好好儲存這張地圖,就算找尋不到裡面記載的寶藏所在,也要將這地圖重新交還到翼王的手中,萬不可落在清廷人手裡,這也算我劉風塵最後沒有辜負了翼王對我的所託。”
韋少英瞧著師父的模樣,忍不住眼目一酸,知道這張紫sè緞帕的重要,乃是師父用xìng命換來的,十分珍重,他什麼都不敢說,便珍重地接過仔細收入懷中,對他道:“師父,你放心!少英就算豁出這條xìng命,也絕不會辜負了你對我的所託!”
劉風塵淡然一笑,勉強坐直身體,伸手扶住他肩膀,“少英,你果然是我收下的好徒弟,不負我的所託。以後你要記住我對你說的話,做為咱們學武之人,永遠不要忘記了學武的本分,千萬不要淪為滿清的走狗,要扶保太平天國!”
韋少英含著淚水,一一點頭答應。
劉風塵這時拿出了隨身的那柄寶劍,對他說道:“這柄寶劍是我的隨身兵器,跟隨我十多年時間,現在交給你。少英,你拿了以後就去湖南落霞山找你的大師兄,你孤身一人勢單力薄不是清廷的對手,有他相助你,也好完成我的所託。”
“師父,你說我還有個大師兄?”
劉風塵最後點點頭,緩緩說道:“你從未見過他,他定然不認得你。不過你將我這柄寶劍交給他看,說明來意,他自然就會認得。”
“師父,那我大師兄他叫什麼名字?”韋少英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