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散發出一股爛漫的桃花香氣。
別人笑我太瘋癲,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
無花無酒鋤作田。
筆墨如畫,字形如舞,黑sè墨跡,沁入心脾,令人爛漫,無暇享受。
唐伯虎的詩歌,卻正是李觀魚的筆跡。
斯人不見,空餘一首詩。
前人不見,唯有一曲歌。
白勝男這時一人手持長劍,步履緩慢來到了這裡。
看著這漫天飛舞的桃花,孤獨挺立的涼亭,遠處激盪豪邁的水流,附近寂靜默然的樹林,卻唯獨沒有一人。
似乎每個人來到這裡,都會感受到在這個世界中只有自己一個人。
她也不覺被這裡的環境所吸引住,站在那裡怔怔地瞧著李觀魚的字,唐伯虎的詩,有些說不出的感受,到底是唐伯虎在寫著這首詩,還是李觀魚在做著這首詩,一時令人有些分不清楚。
“那個書呆子雖然瞧起來像個文流氓,不過能寫出這首詩和這些字,倒是有些文采。”她心裡暗道,不再瞧那些字,牽記著韋少英便邁步又向前方的桃林中走去。
寂靜淡淡的桃樹林在清風吹拂中,一陣輕微的瑟瑟擺動,似乎在無聲地迎接她的到來。
她腳步穿過桃樹林,來到樹林後方的那間小茅屋之前,這座茅屋正是當初李觀魚獨自一人呆在這裡所住的地方,茅屋左邊有一處往上行走的山崖碎石小道,當初他們三人逃避身後清廷侍衛追殺時候就上了這條小道,結果如今卻是韋少英蹤跡下落不知,自己受了傷,兩人相隔不知對方在哪裡,唸到這裡她禁不住一陣心酸難過,獨自持著長劍向上走去。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背後有輕微的腳步聲,似乎有人跟著自己而來,她心中一喜不由轉回頭瞧去:“少英哥,是你麼?”可是下一刻她的目光就怔住了,隨即臉sè大變,沉凝下來,甚是驚懼地連忙往後倒退了幾步,將手中的長劍在身前一橫自衛,不敢再言一語。
四道身影不知何時已經跟蹤上了她,此時正好出現在面前。
此時,在她的面前整整齊齊地站著四名身材魁梧,充滿剽悍之氣的人,身著清廷官服勁裝,動作矯捷,不知道何時已經跟她身後到了這裡,目光沉穩yīn冷盯視向她,居然都是奪命刀手下的清廷侍衛。
白勝男想不到這些人會跟著自己到了這裡,大吃一驚,想不到這些追殺自己的清廷侍衛居然還留在這裡,沒有離去。
她的經驗自然不如李觀魚,李觀魚料定這些追奪白勝男身上地圖的清廷人既然到處尋找不到自己的蹤跡,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輕易離開這裡,必然會派人在這裡等待,她卻以為這些人搜尋不到自己行蹤就會自然離去,哪裡料到他們竟然還沒走,就等著自己前來自投羅網。
對方守株待兔,甕中捉鱉,不費力氣終於尋找到了目標。
她獨自一人身上帶傷,不是這些武藝高強的清廷侍衛對手,連忙轉身向後退去,四名清廷侍衛一聲不響緊緊盯準了她,從後面急速追過來。
白勝男腿上有傷,慌不擇路情勢下,便順著那條小道又奔上了山崖。忽然身影閃動,又是數道人影閃現在面前,這時從後面顯出六名身穿同樣衣著的人阻擋住她,俱都是清廷侍衛牢牢阻擋住她的退路,一共整整齊齊十個人!
十名清廷侍衛前後團團包圍住了她,白勝男再無一點路可逃,她面sè驚懼不知該如何抵擋。這些清廷侍衛個個都武藝jīng強,就算白勝男沒有傷和單個人相鬥都不能一定取勝,此時眼前整整十名清廷侍衛包圍住她,可真是任她插翅也難飛。
白勝男面sè如灰,自己孤身一人被眾多清廷侍衛團團圍困,恐怕今天定然是逃不出去了,全神戒備手持長劍倒退在岩石旁,柳眉擰起,半點不敢疏忽大意,可是終究沒有獨自見到過這種陣勢,禁不住心底忐忑不安。
對方清廷侍衛想要奪取她身上所帶的那張地圖,先前一直在這裡守株待兔,此時好不容易抓住了目標如何還能放過,當下腳步逼近,十個人團團圍攏,縮小包圍。白勝男不住向後倒退,直到後背挨在一塊岩石旁,微微一驚自己再無退路,她右手持劍戒備不肯投降,心想反正今rì自己也被孤身包圍在這裡,無論如何也沒有了幸理,決意索xìng和對手拼死相鬥到底。
這十名清廷侍衛乃是這次盧天焦帶來的手下武功最強的人,個個手持兵刃,四名持刀,兩名持劍,另外四人手持其他兵器,步履沉穩,目光jīng煉,每個人都不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