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曾經刻苦學武的青衫少年又出現在眼前。
藍天白雲,rì光無限明媚,江山如畫,美景如斯。
一個十多歲少年,青衫馬褂,黑sè辮子圍繞脖頸,臉上還帶著稚氣幼嫩,卻是站在那裡身姿端正,手持一柄長劍,擊出的每一招每一式劍法都十分出眾,帶著jīng準,頗有練劍學武的天賦,引得站在旁邊觀看的那位身材高大的白衣人一陣點頭默許。
白衣人站在旁邊一點點指出青衫少年劍法的不足之處,讓青衫少年繼續改正,白衣人指點盡心,青衫少年練劍刻苦,兩個人的師徒情意也在這rì復一rì的練劍之中越積越深。
看著眼前這個練劍少年逐漸長大,劍法也一天jīng強於一天,白衣人雖然面上什麼都沒說,可是眼中蘊含的滿足欣喜之意始終深藏其中,直到有一天,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才將練劍少年召到眼前,對他說道:“徒兒,這幾年我將一身武功都傾心傳授於你,你學得也很不錯,我教到這裡,以後的修為就要全靠你自己了,現在我也該走了。”
少年不禁十分好奇,問道:“師父,你要到哪裡去?”
白衣人說道:“此一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若是有個三年五載或許我還能再見你,若是時間再長的話,或許咱們師徒兩人未必再有相見的時候了。”
少年這些年rìrì跟隨師父練武,兩人感情漸深,頗為捨不得,緊跟道:“師父,你傳授我武功對我恩情深厚,我也要跟著你去!”
白衣人一笑,瞧向他,“你在這裡好好練劍,跟著我去幹什麼?”
“那師父不在這裡教我練劍,又要去哪裡?”少年反問。
“要做的事情多了。”
白衣人聽了,抬起頭,緩緩道:“我出身紅花會和滿清官府是世仇,這一生一世就是為了誅殺清廷官府人,將滿清江山推翻!”
“一生一世做這件事,師父,那不是挺辛苦,為什麼要這麼做?”少年不解問道。
白衣人輕笑道:“這些事你自然不懂,辛苦?只要是自己甘心所願,辛苦又算得了什麼?為師此一去,江湖刀劍相鬥無情,說不定這條命也要為這件事丟掉,我若不回來看你,你學的這一身武功可要好好修煉,rì後在江湖上將我幻影劍一門發揚光大,不要被輕易埋沒了。”
少年有些不明白他說的話意思,點點頭,瞧向師父,說道:“師父,你傳我這一身武功,我就是咱們幻影劍一門的人,師父若是要和滿清官府做對,徒兒有一rì武功練成了也去相助師父,若是有人敢害死師父,徒兒一定親手取了他的xìng命,為師父報仇!只要有徒兒在,決不會叫幻影劍在江湖埋沒!”
白衣人站在那裡,聽了自己徒弟的話,注目瞧向他,眼神一陣閃爍,最後說道:“你不愧是我收下的好徒兒。”
後來,白衣人走了,再沒有機會像這般專心致志教少年武功,再後來又投靠加入太平天國,為了相助太平天國推翻消滅清廷四處走馬效勞,師徒兩人更是鮮有見面,聯絡越來越少。可是,隨著清廷和太平天國的爭鬥越發激烈,在江湖上白衣人被清廷視為罪惡要犯,全力通緝,白衣人也因此受到清廷手下人的不斷追殺,最後不僅沒能相助太平天國推翻滿清卻被清廷手下的高手所殺,可是江湖的風波並未停歇,世間的爭鬥還在繼續,隨著白衣人的死去在太平天國和大清王朝的爭鬥較量之中,天下江湖已經漸漸沒有了幻影劍的存在,逐漸被世人遺忘。
白衣人已經不在世間,只餘下練劍少年還留在世上,幻影劍一門逐漸衰落,被人忘記,可是練劍少年還沒有忘記。
師徒兩人當初的對話一直記在他的心底,師父曾經對他的囑咐一直沒有忘記。
當初,藍天白雲之下,那個身材高大的白衣人和身軀稚嫩的青衫少年形象,在他的眼前變得越來越明晰,始終難以忘記。
白衣人死後,那把劍到了他的手上,振興師門的重任就落在他的身上。
大清王朝雖然腐朽不堪,行將就木,可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仍然有著深厚的實力,太平天國未必能夠輕易戰勝它,雙方也好像是兩個生死對敵的學武人,在生死較量之中,消滅對方才是自己唯一的生存之路,任何人想要加入這場戰鬥都只有從其中選擇一個,進行到底,最後勝負難料。
幻影劍若想還要重出江湖,重振雄風,不管為太平天國效力也好還是為大清王朝效力也好,都註定要在武林中掀起波動,江湖上的腥風血雨始終擺脫不掉。
而對於他來說,不管他選擇哪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