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趕忙上前拱手施禮答道:“呵呵!陛下不知,老臣早在門外候著呢!誰敢打攪神醫為陛下施針呢?陛下今日感覺好嗎?”
“朕現在很好,就是腿腳痠軟,不能下床。老太傅進宮見朕可有事麼?”
“陛下,前日因陛下有意禪讓皇位,欲問詢晉王之意,晉王此時正在中原震懾諸王,以防起變,未曾來京,今派心腹幕僚張恆帶來晉王手書。”說罷,宇文述將身後的張恆引至文皇榻前。
“陛下,微臣張恆向陛下請安了。”張恆趕忙跪地叩首道。
“唉!原來是左庶子張大人啊!這裡非議政殿,起來說話便是。”
“陛下,微臣特為晉王千歲帶信回京,此乃千歲手書。”說罷,將懷中書信雙手捧上。一旁伺候的內侍元巖趕忙將書信接過,轉身遞到文皇手中。
“唉!朕就知?兒心有不甘啊!”文皇看過書信後,輕嘆一聲,微閉上了雙眼。
“陛下,千歲還有話講。”
“說吧!朕聽著呢!”
“千歲殿下言:去冬一季,中原諸王不滿開渠者甚多,私自招兵擴軍者屢見不鮮,其中尤以洛陽王世充、濟南唐壁、豫州沈法興等為甚。中原兵亂之日轉瞬便至,此乃多事之秋也!父皇不宜作禪讓之舉,以免朝中生亂。父皇身體有恙可安心與宮中,也可選一清淨之地靜養,不急禪讓之事,待中原事畢,再行商議不遲。朝中政務可不分大小輕重,皆由皇兄太子代為。”
“唉!?兒久不在朝中,不知為父之苦也!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爾。先下去吧!容朕思之。”
文皇說完,舉手示意,一旁元巖上前輕聲說道:“請二位大人改日再來吧!”
宇文述見狀趕忙拉住張恆一道施禮而出,不再說話。
獨孤皇后送走孫神醫後,急回寢宮看視文皇。就見文皇在踏上緊閉雙眼,眉頭緊鎖,便知有異。上前坐在塌邊,輕聲問道:“陛下,方才妾身見太傅大人來了,可是有?兒的訊息?”
“?兒不回來了,這是他的信,看看吧!”
“唉!這下怎生是好?眼見得先秦之扶蘇與胡亥、魏之丕、植兄弟之爭又起,怎麼善了?”都是自己親生兒子,手心手背之情,作父母的真是為難,獨孤皇后不由得異常焦慮,擔心出現史上的那種兄弟相煎慘狀。
“好了,朕一時還死不了,只是禪讓一事還需緩緩了。相信勇兒也不會亂來的。”文皇見獨孤氏難過,也只能安撫著說道。
與宮中的平靜不同,這時京城中一條傳言因過於勁爆而迅速在尋常巷陌中傳開。訊息也很快傳到越王楊素等太子黨耳中,讓楊素等人也不禁為之震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