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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回 為解糧荒圖攻山 天上降下及時雨

如何?”秦瓊言歸正傳的問著王伯當和謝映登。

“唉~秦二哥你看那上山陡坡,在看他關隘上正對陡坡處的那處活門,顯然那裡是施放滾木擂石鐵滑車的地方。除非用完了,否則我火器營根本上不去。”

聽了王伯當的話後,就連好戰的單雄信也少了些自信,不禁搖頭無語了。

“兩位兄長,小弟這幾日去別處看了看,能上山的地方就那麼幾處,且都險要,想要攀爬上去都難。實在是一處有守無攻至地。”謝映登補充說道。

“不管怎樣,明日也要試一試,單二哥、伯當賢弟你二人各回軍中挑選死士三百,明日衝山。”秦瓊只得使出這最後的拼命招數,若是不成,便從此死心,不在攻山。

整晚,軍中的氣氛都極度壓抑。挑選出的敢死隊員們都知道明日一去便有死無回,軍中女護士們都在悲泣著。主將秦瓊和單雄信心中也極為難過,有心想取消命令,但又不甘心。時間就這樣在一分一秒鐘過去了。

也許是老天不願讓勇士們這樣死去。原本已經好多天沒有下雪的天空竟然突然飄起了大雪,漫無天際遮人雙眼,原來大漠的冬季其實還未過去。

天公不作美,讓已經準備好決死一搏的突擊隊員們不得不暫時停止,在出發軍營內默默的等待著天氣變晴。這期間沒有一個人說話,都木然的看著外面的風雪,如同在為自己的生命作著倒計時般。

一場風雪足足飄灑了一整天沒有停息的跡象,正式的攻擊只得推延到第二天了。

第2天,風雪依舊,只是略小了一點。眼看又到了午後申時,仍舊沒有停息的跡象。今日的攻擊時間便再次錯過了,李靖不得不將首次攻擊的時間再次推後,同時,在心裡計算著手中的餘糧。

明知是死亡的結局,往往希望過程變得越簡短越好。但這場突如其來的風雪過程卻讓這個過程變得漫長,這種處在緊張中的等待讓人有發瘋的感覺。

“他孃的,要死都不給個痛快的,老子要瘋了。”極度壓抑的氛圍讓單雄信幾乎感到崩潰了。這次作為掩護火器射手的敢死隊員都是經他手挑選出來的,也都是自己生死相隨很久的老弟兄,作為帶隊將領不光讓自己的弟兄們承受將死前的煎熬,自己也同樣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叔寶兄呢?叔寶在哪裡?”單雄信想找人說話,排解壓抑心情,想到的就是兄弟秦瓊,便問著親隨。

“將軍,秦將軍用過午飯之後便去了軍賬後面的一處高坡,許是觀察天色去了。”

“哦?隨某去尋他。”單雄信說完,便往軍帳外走,親隨小校趕忙將他的大氅披風拿上跟了出去。

說是高坡,其實就是一塊高有數米的巨石。

此時,秦瓊心情極為複雜的站在巨石上,任憑雪花不斷灑落在頭上戴的范陽氈帽上、肩上;右手背藏在身後,左手按著佩劍劍柄,眼睛炯炯有神,一動不動的看著遠處的肯特山半腰處的那座關隘。在風雪中,隱隱約約的關隘如同一張即將吃人的虎口般。

“叔寶兄,可是在等天晴?”單雄信輕輕的從後面走到秦瓊身邊小聲問道。

“不,小弟在想那些曾經在一起過的兄弟們。”

“也許明天兄弟我便要和這幫老兄弟們上路了,過來尋兄長說說話。”

“不,單二哥你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伯當賢弟也同樣會沒事的。”

“呵呵!人終歸有一死,單某從不怕死,再說為殺韃子而死,為國而死,總好過在綠林與人爭鬥而死。我單家世居潞州,家中還有長兄,受當今聖上恩寵,宗祠得以保全,祖業得以擴張,就為此將這條命賣與聖上也值了。只可惜單某一身以兄弟義氣為重,尚未顧及婚娶,未曾留下一子半女,是為遺憾啊!”

“單二哥何必如此說,待明日攻擊受阻便撤回大營,未必有事的。待滅突班師回朝,小弟必到聖上駕前為二哥求取一大族之女為妻。”

“呵呵!若是有命回來,單某臉皮厚實,何須叔寶兄到聖上面前去說此婚嫁之事。”

“呵呵呵呵~”兄弟二人同時仰天大笑起來。

“呯~~呯~~呯~~”突然半空中傳來三聲巨響,驚得正在大笑不止的二人身軀一顫,收住笑聲,抬頭看向天空。

“二位將軍快看,半空中似有東西正在下落。啊~不止一個,好多~”身後眼尖的小校,突然指著天空大叫起來。叔寶、雄信二人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在風雪的遮蔽下,朦朧中能看到無數的龐然大物正在往軍營後面偌大的空曠雪原中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