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殺死了白老闆!!”
素心放聲尖叫後終於昏厥了過去,但是她說得已經很多了,也足夠明白了。
一個很高大的人,一柄寬大的劍。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指向了豪命。
黃華嘆息一聲,面色平靜的將素心抱回到床上,然後回頭望向陽春,問道:“春少爺,你看如何?”
眾人的目光又流轉到了陽春的身上。
陽春嚴肅道:“可信。”
可信的意思便是說素心真的看到了一個巨人走進了房間,也是這個巨人殺死了白農華。
這裡只有一個巨人,這句話也代表著宣佈了豪命的死刑。
沒有人反對,只等著豪命認罪。
豪命不認罪,他高笑一聲道:“世上身材高大的不知幾多,單憑這一點就認定某家殺人,豈非是太可笑了。”
黃華目光炯炯道:“話雖如此,可閣下畢竟嫌疑最大……”
“嫌疑?”豪命道:“黃總管可說某家是為何要做出殺害白老闆的事情?”
白農華是秦淮河上的大老闆,豪命是征戰沙場的大將軍,這兩者根本風牛馬不相及,何況他們也才第一天見面,實在難說有何深仇大恨,非要殺人。
黃華也想不到什麼理由,他本也只能是懷疑。
陽春的目光一直在黃華和豪命之間流連,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突然,杜榮冷笑一聲,道:“灑家聽說鎮國元帥不日前死在了白雪的手上,其女張梔言也被拈花公子送去了苗疆,豪命兄身為黑騎軍先鋒官,必當是恨白雪入骨了?”
豪命面色不變,道:“杜大當家的說這話是何意思?”
杜榮抖動面上肥肉,皮笑肉不笑的說著:“灑家知曉豪將軍是恩怨分明的大英雄、大豪傑,像你這樣的人物肯放下繁忙軍務不遠千里趕來參與此次圍剿白雪之舉,灑家是敬佩萬分的,也萬萬不敢冒犯將軍虎威……”
他話說的謙卑之極,豪命“哼”了一聲以作回應。
“不過!”杜榮話鋒一轉,又道:“此時,種種證據指向豪將軍,灑家雖是信任將軍,可為了讓眾人消除心中疑惑,更為了洗清將軍清白,灑家倒是建議將軍不如先自縛雙手,一旦找到新的證據,灑家立馬為將軍……”
“你敢!”豪命面色絳紅,他縱橫沙場何等受過這類似俘虜的待遇,只聽他怒吼一聲,鬚髮根根豎起猶如盛怒之下的雄獅。
“某家倒要看看今天誰能夠動的了我?”
“這?”杜榮眼珠一轉,面向陽春道:“春少,這事你看?”
陽春冷冰冰的掃了杜榮一眼,束手不語。
杜榮被他這樣一眼掃過,竟覺得面上有些火辣辣的疼痛,方才他想將陽春抬出來當做槍把子使來對付豪命,可被陽春馬上看破,暗下小小的教訓了一番。
“他不管,某家來管!”忽然,東瀛一刀接過話,傲然道。
“柳生純一郎?東瀛人果然智力不高。”杜榮心中暗道,面上卻做出欣喜若狂的模樣,拱手笑道:“柳生先生肯出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柳生純一郎雙刀在腰側,大刀闊馬的朝豪命喝道:“某家出手,從無活口,奉勸你還是聽話的要命!”
他人身高不過六尺,面對著這十尺高的巨人竟完全面不改色,氣勢上更隱隱有壓倒之勢。
豪命不屑道:“東瀛倭人,安敢大話!”
這話直接戳在了柳生純一郎的情感要害上,要知道這東瀛島嶼狹小,**多天性矮小,是故常有莫名的自卑感,偏偏這種自卑感有時又會化成要命的自負。
極度的自卑後的自負,他們這樣的人最是受不得人家說他矮小,一旦受此侮辱,若不是殺死對方,便要自己切腹以謝大天皇陛下。
“你!”柳生純一郎左腿後退一步,躬身,刀上弦,厲聲叱道:“拿命來!”
“且慢!”忽然一聲嬌滴滴的小姑娘叫聲。
“不知黃總管可聽清楚,方才那女子說殺人的時辰是幾時?”
黃華看著烏靜靜道:“三更!”
催命的三更!
豪命望了烏靜靜一眼,忽然咧嘴笑道:“某家三更已與烏姑娘在一起喝酒,又怎能分身去殺人!?”
烏靜靜居然能在這最關鍵的時刻想到這最關鍵的一點來證明了豪命的清白。
杜榮目中的瞳孔忽然針尖般的縮小,猶如看到了極度不可思議的事情,他朝烏靜靜厲聲道:“烏姑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