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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一個多月了,修路的事情沒有一點眉目。喀納斯景區旅遊開發報告經過多次修改,終於在縣辦公會議上透過。為此,我使出渾身解數,說服了縣委姚書記和哈拜縣長,其實他們最大的顧慮還是資金問題。
那天會議結束,哈拜縣長開玩笑說:“你的想法是好的,旅遊開發也是好事,真能搞成了,我們的工資也不愁了。”說著手一指窗外,楊副縣長正在急急忙忙爬上一輛裝滿酒箱子的大卡車。
“他這就去烏魯木齊,要想辦法賣掉這車酒。要不這個月我們的工資都發不下來了。”很慚愧地說,這縣窮啊,窮得連機關幹部人均一個月幾百的工資都不能保證。要工業沒什麼工業,要服務業也沒什麼服務業,稅源都沒,那財政收入。。。。。。哎!
我忽然靈機一動,想起區糖酒公司的張總來。忙喊哈拜縣長:“你叫楊縣長等等!”拿出筆來找張紙就寫條子,邊和哈拜說:“我認識糖酒公司張經理,讓楊縣長去找他。”
在哈拜的大喊大叫聲中,楊縣長興高采烈跑上樓來說:“早知道你有這關係就好了。我去過糖酒公司,根本就見不上他們張經理,一個小業務員就把我打發出來了。”
那年月,國有企業進什麼貨不是進?賣誰家的不是賣?那時候區內市場競爭還不是非常激烈,只要他們願意好好賣,什麼酒還都能賣點兒。我寫好條子,又在條子下角寫上了張總辦公室的電話號碼,對楊縣長說:“只要他沒出差,早晨一上班打這個電話一般都能找著他,就說我叫你去找他的,請他一定把這酒收了。我條子上說了,等他這錢發工資呢。拿不到錢你別回來,就在他辦公室給我打電話。”
這下,在場的人是皆大歡喜啊。大家對我是又親近了一層,也覺得我大概還能幹點事情。其實當時我只是腦子一熱衝動之下賭了一把——賭張總會幫忙。發工資的日子已經過去幾天了,我不能眼看著我的同事我的朋友們拿不到工資,誰家裡沒有妻兒老小啊?何況還有酒廠的那些工人呢。悄悄告訴你們哈,回到辦公室我破天荒打了來到這裡的第一個長途電話,給劉處長的,請他幫忙提前給張總說說這事兒。張總就算不買我的帳,他也得買劉處長的面子。因為,我們的後面是一塊強有力的牌子——上級主管部門!
(四)得來全不費工夫 (續)
一陣激動之後,姚書記嚴肅地說:“你幹,縣裡全力支援。只要縣委縣政府能做的我們都做,各部門全力配合,有錢的出錢、有人的出人、有關係的出關系。但是,你具體負責跑。”
姚書記頓了一下沉吟著說:“我們能做的其實也很有限,這事關鍵在上面,地區和自治區都得跑,前期費用就是個大問題啊。”
真叫姚書記說準了,現在檔案連阿勒泰都沒出,在地區行署擱淺了。跑了四趟了,連主管專員的面都沒見上。你要知道跑一趟那不是十里八里,是百八十公里啊!我哭,心疼我的油,那是張局豁出老面子跟人要的……
地區旅遊局的吐爾地局長很無奈地說:“地區現在的頭等大事是國企改革,工資很久沒發了,現在又要改制。職工在鬧事,領導哪有時間管這些小事。我們這塊向來都不是重點。。。。。。”
交通局的努爾局長根本不買我們的帳,檔案送上去連看都不看就叫送到主管科員那裡去。那個連漢語都說不流利的莽撞漢子看著我們報送的附件材料像看天書一樣稀奇,顛來倒去翻動了幾下愁得滿腦袋頭髮地朝桌邊上一放說:“我先研究研究。”我倒,他研究?他研究個屁!等他研究明白黃瓜菜都涼了。
現在關鍵是要抓住主管專員,讓他把檔案簽了,協調地區交通局和地區旅遊局給上面打報告。然後,才能跑自治區有關部門。姚書記和主管專員說不上話,哈拜下牧區佈置巡查牧業工作了,看來都指望不上。怎麼辦啊。。。。。。
月亮慢慢爬到了頭頂,清涼的小風把一縷玫瑰花香吹上我的面龐。寂靜夜晚,樹影婆娑,山坡上不知道什麼蟲子叫個不停,湛藍的天上嵌著無數星星,個個都耐不住寂寞般瘋狂地眨著眼睛,只有遠處的雪山依然在月下靜靜地泛著清冷的光。這樣月華如水的晚上,我卻只覺得說不出的孤獨和煩躁。
“紫縣長,看月亮呢?喝點熱奶茶吧。”巴哈提了壺出來,又給我斟了滿滿一碗熱呼呼的奶茶,我拉著她在身邊坐下。
“你也想媽媽了吧?我在阿勒泰上學的時候就老想媽媽,一想的時候我就出來看月亮。我就覺得哪裡也沒有家裡好,所以也不喜歡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