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跳了起來。
這不是失去一樁生意的小事,而是關係著阮家的興衰成敗,誰不緊張?
“問了,怎麼沒問?可人家甩了張冷臉說,原因還用問嗎?然後拍拍屁股走人,我也是一頭霧水。”三老爺阮文昌悶聲道。
“那現在怎麼辦?”八老爺阮文華也坐不住了。
阿語沒想到,昨日的事招來的第一今後果就是阮家失去了宮中的生意,也意味著阮家失去了皇家的信任和重獲恩寵的機會,那個周景勝是周皇后的侄兒,看來這是周皇后的意思,只有懲戒了阮家,坐實阮思萱的勾引之罪,才能證明她侄兒的清白,而三伯父還不知道阮思萱的事。阿語一言不發,聽著幾位叔伯焦慮的討論。
大家還沒商議出結果,又有下人來報,說官府帶人來要封了阮氏香水鋪。
若說剛才的訊息讓人震驚,那現在的訊息就是一道晴空霹靂,讓所有人都懵了。
阮文昌幾乎是一跳而起,不可置信的問來報之人:“你剛才說什麼?”
那人被老爺的赤紅的雙眼嚇了一條,結巴道:“官……官府要…要封鋪子。”
阮文昌真希望自己是聽錯了,可那幾個字清清楚楚的傳進了他的耳朵,官府要封了香水鋪子,豈不是要斷了阮家的活路?
七老爺阮文定呆了半響,茫茫然的問阿語:“阿語,是不是你的香水配製有誤?”
九老爺阮文清道:“七哥,你糊塗了?咱們的香水還沒送進宮去呢!怎麼可能是香水的問題。”
阿語提醒了一句:“三伯父,這事還是趕緊告訴伯祖母吧!”事態的發展遠遠超出了阿語的預想,周皇后下手可真夠狠的。
阮文昌回神:“老七,老八,你們速去香水鋪子,千萬別跟官府起衝突,阿語,老九,你們隨我去見老太太。”
五人兵分兩路,阿語跟著三伯父剛出院子,迎頭碰見四伯父拄著拐趕來,見面就問:“三哥,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聽說官府要封咱家的鋪子?”
阮文昌無心應付他:“老四,你先回去,等有確切訊息了再告訴你。”
阮文石叫囔道:“阮家都要變天了?你還叫我回去等?我等的住嗎我?”
阮文昌不理他,越過他身旁,徑直往老太太房裡去。
阮文清道:“四哥,七哥和八哥已經趕去鋪子裡了,我們正要去老太太房裡,你也一起去吧!”
馮老太太聽到訊息,還算沉的住氣,只是那凝重的神情,隱隱發抖的手,洩露了她的慌張。
“老太太,這場變故來的可真是莫名其妙,咱們阮家是不是得罪了誰?”阮文昌既是在問老太太也是在問自己。
阿語看見馮老太太額上的青筋跳了跳,伯祖母知不知道阮思萱的事呢?
“你們都下去。”馮老太太掃了眼屋子裡的下人,屋子裡的氣氛緊張的令人窒息,讓大家連探究八卦的心思都不敢有了,趕緊退了下去。
“老九,去請你大嫂過來。”馮老太太又吩咐道。
阮文清應諾一聲,去請大嫂。
須臾姚氏趕到,她的面色極憔悴,眼睛也是紅的,神情懨懨,全然沒了往日雍容華貴的氣度,看來昨兒個也是一夜沒睡,估計還哭了一夜。
“老大家的,你自己來說,我是沒臉說了。”馮老太太重重嘆了一氣。
姚氏倉皇抬眼,看看一屋子的人,然後又茫然無助的看著老太太,彷彿她沒有聽明白老太太的意思。
“我倒是想替萱姐兒瞞著,可是,”眼下瞞不住了。”馮老太太又是重重一嘆息,整個人彷彿在瞬間蒼老了幾歲。
“萱姐兒?萱姐兒出了什麼事?大嫂,您倒是快說啊…”阮文昌急的都快上火了。
姚氏的眼中閃起淚光,眼淚在眼眶了打了幾轉,嘩的淌了下來,姚氏掩面就哭,嗚嗚咽咽的叫人的呼吸也跟著不平穩起來。
“大嫂,您快說啊!有什麼事說出來大家還能一起想個辦法,你一味的哭也不是辦法啊”…”阮文清急道。
“是不是萱姐兒做了什麼對不起阮家的事?得罪了官府啊?”四老爺阮文石囔了起來 。
“不是的,不是的,萱姐兒是被人陷害的。”姚氏終於開了口,抽泣著,斷斷續續的把萱姐兒如何遭人陷害的經過說了出來。
姚氏的敘述跟軒轅徹的敘述大體一致,只是姚氏說不清楚是誰在幕後操縱,而阿語一清二楚。她能想象阮思萱當時的處境有多可憐,多無助,百口莫辯,要說阮思萱平日伶牙俐齒,但是遇到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