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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過去,截斷他逃往船上的退路!”

“讓丘家寨的老寨主別藏著掖著了,打出咱們的旗號,帶著他的莊丁從背後捅魏德深一刀子!”

在自家門口打仗,群雄都能說出不少好主意。首先,他們對這裡的地形地貌非常熟悉,某些不為外人注意的小路都可以被利用起來,成為輸送兵馬的捷徑。其次,弟兄們的家眷都已經安全撤離的訊息,也使得大夥更放得開手腳。反正每人都只有一個腦袋,死在戰場上和死在法場上沒太大差別。萬一能過了眼前這道難關,整個河北便再沒有任何人是他們的對手。

“武陽郡的人早就被咱們打疲了,一有風吹草動,肯定逃得比兔子還快。”將大夥的意見綜合了一下,程名振得出結論,“所以必須把他們的胃口吊得更大些,然後才讓他咬上死鉤!”

“是這麼個理兒,只是動作太慢的話,王兄弟那邊怕是會有麻煩!”眾將對主帥的分析紛紛表示贊同,但對王二毛到底能擋住桑顯和多久十分沒有把握。畢竟洺州軍的主力都在這邊,王二毛所部雖然全是精銳,人數上卻不足對手的十分之一。

“他說能守兩天,咱們就按兩天打算!”程名振對好朋友信心十足。自打從瓦崗寨歸來後,王二毛身上幾乎起了脫胎換骨的變化。這種變化別人可能察覺不出來,作為好朋友的他,卻一絲不落地看在了眼裡。

換句話說,幾年前二人剛剛進入鉅鹿澤的時候,王二毛頂多是個跟屁蟲。可以相信,卻根本無法作為依仗。但現在,王二毛卻完全成長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大將。有他在背後,程名振會覺得十分放心。

這幾乎是他在亂世裡邊最後可以相信的幾個人之一。如果連這最後的信任都失去的話,眼前的世界將永遠變得黯然無趣。

“要不咱們把洺水城讓給他?”杜鵑想了想,低聲建議。

“太大,魏德深不敢吞!”程名振從思索中回過神,迅速否決。“咱們可以連夜撤過洺水城,讓魏德深誤以為咱們急著去增援清漳。然後趁黑把一部分弟兄藏在城裡,待魏德深追過洺水後,立刻舉火抄他的後路!”

“然後前邊的人掉頭殺回來!”大夥眼前一亮,立刻做出支援的回應。

基本方向有了,細節上如何做,就容易商量了。洺州軍的將領們都有著數年戰鬥經驗,很多部署程名振只要開個頭,他們立刻能接上下面的內容。待一切安排停當後,大隊人馬立刻起身,匆匆忙忙地跑向洺水,然後用號角聲跟城上的有限守軍打了個招呼,又匆匆向南跑去。

留守在洺水城內的將領早就提前得到了通知,故意裝作一幅緊張的模樣,把守城器械,滾木雷石、湯捅釘板之類在城頭擺開,對尾隨洺州軍而來的武陽郡兵嚴加防範。暗地裡卻開了南門,趁天黑將段清帶領的一部分弟兄接入了城內。上酒上肉,大加犒勞。然後與城中士卒一道埋伏於城門口,就等著魏德深上當。

發現洺州軍過城不入,加速南去,魏德深和楊善會兩個擊掌相慶。透過河道上往來的信使,他們早已經得知桑顯和部官軍如期殺到了清漳城下。那個彈丸小城與洺州軍的老巢平恩只有二十多里的距離,可謂唇齒相依。一旦清漳失守,平恩縣恐怕也堅持不了幾天。

想到這兩年在程名振手上受到的屈辱,兩位郡丞大人就更不願意放任洺州軍去救清漳。雖然他們也清醒的知道,武陽郡兵絕對不是洺州軍的對手,但能多糾纏一刻就多糾纏一刻。在路上讓程名振耽擱的時間越多,桑顯和將軍那邊取勝的把握也就越大。並且以目前的形勢程名振絕對沒時間將他們兩個一網打盡。只要大夥始終保持著這種不即不離,一戰就撤的“尾附”戰術,就不會有太多危險。而洺州軍即使能在城破之前趕到清漳,也會陷入腹背受敵的局面。

魏徵做事遠比其他人謹慎,見兩位同僚都不願放過程名振,不無心地提醒道:“還是於洺水城外休息一晚上再走吧,畢竟賊人在此經營了很多年,地利和人心兩方面都佔優勢。況且此刻程賊已到了窮途末路,咱們如果逼得太狠,反而容易被其臨死之前反咬一口!”

“咬了咱們一口,他不一樣要死麼?天要亡他,地利和人心能管什麼用?”仗著自己資格老,楊善會立刻出言反駁。如今他手中只剩下不到一百弟兄,即便打了敗仗,光景也未必再慘到哪裡去。不如把老本全壓上,以求一舉翻身。

“如果拼著武陽郡兵受些折損而一舉奠定勝局,魏某不惜粉身碎骨!”也許是委屈得太久了,魏德深說話的語氣很是激動。

注意到魏徵錯愕的眼神,他嘆了口氣,繼續解釋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