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由自主的皺起一抹難看的弧度。
兩個相擁的男女站在人來人往的餐廳門口,這樣的架勢,加上之前的撞門,引來了很多人的注意。
費花花順著容徹的肩部一眼望去,看見了無數道投向他們的視線,有趣味的,有審視的,有……很
多。
最讓她訝異的是,人群中有那樣一個男人,他鶴立雞群的站在邊緣處,俊臉緊繃,一雙眼睛死死的
盯著費花花與容徹相擁的懷抱,手握成了拳,只是他沒有動,他看著費花花,好看的唇形張合著,說著
只有他和費花花才看得懂的話,他說:“廢話,快解決吧,回家給你做煎牛排!”
有些人,對你的好不需要用言語去表達,他只是站在你身邊也是一種繼續支撐下去的力量。
費花花的眼神有細微的變化,原本微囧的表情,恢復平靜,她對宋振挺投去安心的笑容,抬手,踢
腳,用力,撐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她說:“容徹,真不幸,有生之年,我們還可以再相見!”其實費花花更想說,有生之年,我真的
不想我們再相見!
容徹上前,抬高的手,滯留在空中,他愣愣的看著費花花,眼底的哀傷一閃而逝,即使痛苦,即使
現在似乎還想說的更多,但是身為老大,明銳的判斷能力尚存,看著越積越多的人,他放下手,拉起還
沒反應的費花花,向外圍跑去。
費花花扭回頭,看向宋振挺得剎那,她看見男人衝她點點頭,那模樣,似乎是鼓勵她跟過去,鼓勵
她去面對。
這樣一個男人吶!怎麼能比她自己更瞭解費花花這個人!
……………………………
容徹的黑色房車,停在不遠處,他拉著費花花只跑了很小一段距離,就到達了目的地。
其間,費花花沒有掙扎,就像宋振挺期待的那樣,她需要面對,需要和過去,做一個最終的告別。
一字型的黑衣壯漢,站在車旁,衝著容徹,整齊一致的彎腰:“大哥!”
容徹的表情並沒有變化,似乎是習慣了這種居於上位的對待,點點頭,面對小弟時,臉上沒有一絲
看見費花花時的狼狽。
兩人進了車內。
這是一輛英國復古式的房車,車廂的空間相對較大,前面的司機所在的車頭,被隔音玻璃擋住,費
花花只依稀看見容徹朝玻璃口懸吊著的話筒囑咐了兩句,坐回她的身邊。
“容老大,我能把你這種行為理解成綁架嗎?”費花花問道,語氣中不帶一絲情緒,平鋪直敘的那
種疏離,讓容徹的心除了痛,還是痛。
自作孽,不可活,他忽然就明白了這句話到底有多麼正確,正確到他有種撕裂的痛楚。
抿了抿薄唇,他說:“費花花,不要這樣!能不能放過我!”
“呵呵!”費花花冷笑兩聲,她說:“這句話該由我來說更為恰當,一年前,您那樣的懲罰,難道
還不夠?還要施暴,或者更加狠的虐待?”
費花花觀察著容徹的眼神,那是一種漸至掙扎的表情,這一刻,她忽然就心軟了,她覺得這個男人
或許沒有那麼壞,他只是被表象迷惑住了眼睛,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但是她不可能是無情無慾的神,
悲劇總是發生了,她費花花無法遺忘,所以請原諒她一次,她必須得自私。
“費花花!一年了,你知道,的的確確是一年了,你整個人在我的生命中缺失掉了一年,就像是心
髒中的某塊部位被挖走一塊,殘缺不全!每天晚上,我總會對著天花板祈禱。我說,上帝,求求你,讓
費花花這個人從我的生命中消失,我說,上帝,求你讓我失去記記憶,我說上帝,求你讓我在每個夜晚
醒來時,能夠正常呼吸。我說了很多,然而,每一個清晨,你的眼神,你的面龐,包括你的眼淚,都如
此清晰可見!你讓我怎麼辦,你到底想讓我怎麼辦?我知道,我*犯下了罪,可是費花花你不知道,我每
天都在回憶的苦海中,消磨這種罪!然後一個人,一個人,落下寂寞的眼淚!”
男性特有的顫音打在費花花的心頭,她忽然就想著要掉下眼淚。
可是,她的牙齒還在咬住下唇,她平靜的說:“容老大,你是想告訴我,你才是最無辜的人嗎?你